所以，她毫无心理负担地从某些人那里旁敲侧击。

转手，就把自己的赠画等照片，发给陈家奶奶、陈可欣等人，还有水墨大群里去。

【双十二作品，大家有兴趣的，可以参加下活动。】

【免费赠送。】

陈可欣早就听说，但没看到样品，这一看还没来得及回消息。

陈老太太就先动了，“这什么？这链接……可可，给我下载个app，买最多量就送？咦，这个皇帝，在早朝前拍爽肤水？哈哈！”

陈可欣，“……还有皇后用洗面奶呢。”

“嗯？这个也好看，欸，这个仕女对镜贴花——是面膜啊……还有侠客上马前，先涂防晒霜？这也太逗了！”

陈老太太顿时笑出来了。

“这产品真是师师搞出来的？可可，你给我弄弄下个单？还有那奖品……”

陈可欣顿时挠挠头，“好。”

她自己一套，奶奶一套，妈妈一套。

堂姐、表姐妹，堂兄堂弟，舅舅婶婶……如果都发动下单，能凑到个top1吗？

“我们弄两个账号，可可，让你妈也下单，能凑两个奖品吗？”

陈老太太拿了老花眼睛看活动规则。

陈可欣：“！”

还是她奶奶牛，都学会刷单了！

而水墨协会的众人，此时也对着这群里的画发起了呆。

一个个都被震出水面。

【黄川：@水墨大触，老祖宗的棺材板盖不住了……】

【雷：挺有意思，探究了现代水墨的发展可能性，以及如何融入全民生活。有意义。】

【老绍：清朝确实有宫女伺候太后敷面，也算考据。这面膜效果如何？我正要给老妻选礼物，这颇有小情趣。】

【黄川：我认为这仕女簪花图，最雅致，功底深厚。@水墨大触，之前是否临摹过名家作品？】

【奔8：这皇帝挂画，小友出让吗？只能购物附赠？用画换画，可否？】

顾师师抽空看了眼对话，也是苦笑。

只是给他们欣赏下她最近的巨作，这群老先生也不是她的目标消费群体。

【水墨大触：只是请大佬们赏评。我自觉近日，提笔作画，前所未有的圆润。远景、近景、人物有种融会贯通之感，人物也更鲜活。】

众人一看，都哭笑不得。

能不鲜活吗？

都能敷面膜、用洗面奶了！

但她这么一说，群里众人果然从画的内容，转到了笔画的研究上。

一细看，果然发现她笔力进步了！

人物画活。

远景、近景、都没有了以前炫技、堆砌的刻意，让他们生出一种‘它本来就在那里’的圆融自然感。

确实佳作！

【黄川：这原画，能借用来交流吗？】

当然不太行。

顾师师抹汗。

但黄川说完，也发现自己提了个不现实的问题。

别说这是另有用途。

而且，他们水墨协会交流，一堆正经山水画、花鸟人物里……突然出现个用洗面奶的古人……这怎么评判？

头疼。

黄川立刻识趣地撤回前一条信息。

发了条新的。

【@水墨大触，下周有个市里的字画展览，你最近有可展出的新作吗？】

顾师师手头还真没有。

练笔的不少，但都是想到哪儿画到哪儿。

【能再借你上次的‘携妻子郊游图’一用吗？只展出两个周末，镶玻璃框，到时无损归还。】

顾师师愣了下，连字都不打了，直接语音。

“黄会长，那副画不是留给你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