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果然是最难伺候的人,不管她怎么做,在老夫人这里,永远落不到好。
宋怜眼底一暗,“老夫人,月姐姐说的是,这府里可不就怜儿一个大闲人。怜儿倒是想为月姐姐分担分担,就是怕月姐姐嫌弃怜儿笨。”
桌上的菜色皆以老夫人喜欢的为主,看着倒是清淡,可是哪一道都不简单。一个老鸭冬笋汤,就得小火煨上一天一夜,费时费力。要说菜色,还真是费了古茹不少心思吧!
“怜妹妹,我怎么会嫌弃你笨呢?你也不过就是懒一些罢了,我派去教你习武的女师父可说了,你只惯摆着小姐架子,不肯蹲马步,又不肯打拳。
你就算想帮我,你也得拿出一点诚意来,我们追魂门的人,谁都要出府办案,都得刀里来,剑里去的。若你连武功都不肯好好练,出去办案还要人保护。我还真是嫌弃你!”
追月接过丫鬟递上的一碗鲜美的鸭汤,优雅的拿勺子慢慢搅动,然后勺起一勺汤,红辰轻轻撅起,小心的吹了吹。可是却并没有喝下去,只是似笑非笑盯着宋怜看。
宋怜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里莫名害怕起来。没错,她确实不想习武,不想把手练粗,更不想把皮肤晒黑。那武师父分明就是故意刁难,非要她站到最晒的地方蹲马步,这肯定是追月故意刁难她。
啪,突然追魂手中的汤碗重重放下,碗中奶白色的汤汁也撒了出来。脸色微沉,眉心拧起。
“怜姐儿,你这般如何好好习武,还白白辜负了月儿一翻好意。习武就是要能吃苦,怕晒怕累,如何能练好武!你这般,又让我如何向你爹亲待?”
追魂的话很是不客气,或者说还带着一丝隐怒,在他看来,宋怜不好好习武,简直就是辜负了月儿的一翻苦心,也让他愧对朋友所托。
宋怜心里一咯噔,害怕极了。眼泪又开始在眼眶打转转,“义父,怜儿知道错了,怜儿不敢了!”
看到宋怜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追魂心里不是火大,只是觉得烦燥。怎么好好的一件事情,这丫头却动不动就掉泪,一幅大家都欺负她的样子呢?
“罢了,你知道错就行了!”他冷淡道,心里却觉得,比起自家丫头。宋怜不仅不肯吃苦,这性子也太软了,一点都不像追魂门的人,太娇气!
老夫人也算看出来了,他子对宋怜这个义女,很是不满。要说老夫人其实也未必多喜欢这半路杀出来的孙女,而且还没什么血缘关系。无非是觉得身边多个人,可以陪她解闷,可以哄哄她罢了。
所以当老夫人接收到宋怜投来求助的目光,居然守全漠视,根本没打算出声为宋怜说句话的意思。
“怜妹妹,今日你可要万万忍住,不要总是旁人一说你,你就一幅受委屈的样子。你在追魂门可是享着二小姐的福,吃穿用度,没人少你一样,你自个想不开,旁人也没办法。
可是你这幅样子,却伤了我跟爹的心,好似我们多苛待于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