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西笑笑:“刚刚好,宋辞也很喜欢。”
“你又去找他了?”陆千羊恨铁不成钢,“不是让你晾他一阵子吗?”对于宋辞失联半年这件事,陆经纪人一直耿耿于怀,时时刻刻教导阮江西,要家规处置。
奈何,阮江西家的家规是:“我舍不得。”
“……”
这没出息的!自从宋辞回来,她更惯着了。
陆千羊好心累,操碎了心:“江西,透露透露,你和宋少还和谐吗?”
阮江西脸皮薄,红着脸不说话。
“你脸红什么呀?有什么好害羞的,都老夫老妻了,我就是问你,宋少和以前一样吗?我听唐易说,宋少虽然不记得你,不过完全一副被灌了迷汤的样子。”
灌了迷汤……
阮江西想到了中午宋辞说过的话,脸更红了。
陆千羊挑了个暧昧的小眼神:“这也太神奇了吧。宋少也不像那么色令智昏的人啊。”说到此处,陆千羊就感慨了,“果然还是感情深,瞧瞧宋少,21世纪标准的好男人,以后我就算相信宋胖狗会减肥,我也不相信宋少会变心。”宋胖狗死性不改吃培根的样子,在陆千羊脑中,根深蒂固了。
可能是宋胖听到有人喊它名字了,在厨房叫唤了两声以示回应:“汪汪汪!”
陆千羊嘴角一抽:“这胖狗又在厨房偷吃培根了。”这只胖狗,这辈子都不可能减肥!
“汪汪汪!”
宋胖吃得好嗨,阮江西也不管管它。
“宋大人呢?”这几天宋辞黏阮江西黏得厉害,去锡南国际上班的日子很少,陆千羊好奇,“你这么惯着那只叫宋辞的胖狗,他不管管吗?”
“他去医院了。”
陆千羊一听就不淡定了:“于家的医院?”
阮江西淡淡然:“可能吧。”
“你也太放心了吧,于景致那只狐狸精道行可不浅,明枪易躲暗贱难防呐!”
阮江西摇摇头:“不要紧。”她语气轻描淡写,“我在宋辞的戒指里装了定位,还有监听功能。”
“……”
定位?监听?陆千羊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家江西,到底是和谁学坏了,顾律师那个黑帮吗?
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防贼看男人的家居必备神器啊!陆千羊眼睛都发亮了:“江西,回头给我整一个,我安唐易身上。”
阮江西说好。
陆千羊这下完全不担心了,又得了神器,心情爽歪歪,又换了个话题:“听道上的姐妹说,于景致昨晚好像出事了。”真是让人高兴的消息,“老天开眼啊!”
阮江西是这么回答的:“是我做的。”
陆千羊一噎:“……”长叹一声,她好感慨,酸溜溜地文艺了一把,“江西,我感觉我们像两条方向相反的射线,渐行渐远啊。”
玩得了高科技,玩得了小心机,我家江西好深藏不露啊。
最后,陆千羊选了个接地气的话题继续聊人生与……男人:“昨晚宋大少睡了沙发?”八卦,是她的长处。
“嗯。”
陆千羊有点找到了共鸣的兴奋感:“宋大少是不是很憋屈?”平时,只要让唐易睡沙发,她就爽歪歪!
结果阮江西的回答是:“我也很憋屈。”阮江西很诚实,不隐瞒,“我已经半年没和宋辞一起睡了。”
玩得了高科技,玩得了小心机,玩不过宋辞。啊!
“……”她和阮江西调教男人的风格果然很迥异,继续酸溜溜,“江西,我感觉我们像两条方向相反的射线,渐行渐远啊。”
阮江西淡淡莞尔,不谈射线,反问道:“你不打算和唐易和好吗?”
陆千羊小脸一绷:“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和唐易不熟!”她正气凌然,豪爽地一拍胸脯,“谁年轻的时候没跟过几个人渣,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现在已经洗心革面了。”
阮江西啼笑皆非:“他和那个模特什么都没有,记者是乱写的。”
陆千羊立马义愤填膺了:“怎么是乱写的,他分明搂了那个小模特的腰。”
阮江西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拍泳装广告的话,这种尺度的接触应该算正常吧。
连日来,于氏第五医院以内部整顿为由,关闭了vip诊疗部所有对外服务,按理说,整栋vip住院楼都是空的,只是近日来,频频有值班的护士听到vip住院楼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和哭喊,这闹鬼一说,弄得最近医院里人心惶惶。
闹鬼?
确实,昔日高贵优雅的世家小姐,如今这般不人不鬼。
病房里,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女人,哪里还是那个曾经在医学界独占鳌头的天之骄女,属于于景致的辉煌,已经不复存在。
“咣——”
药瓶砸碎在地,溅了满地的药水,整个病房里都充斥着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于景致砸了病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她赤着脚,踩在一地碎片上,却不知疼痛,对着所有试图靠近这个病房的人咆哮,嘶喊。
“滚!”
“都给我滚!”
“滚啊!”
她披散着凌乱的长发,声嘶力竭地喊叫,右手的绷带扯散,她浑身都沾染了斑驳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