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沉默,阮江西轻声地说:“是啊,我早就看上他了。”摸了摸狗狗圆滚滚的肚子,将它抱在怀里,“我九岁那年就看上他了。”
九岁?!
“咚——”陆千羊整个人摔下沙发,爬起来,满脸的惊愕,“后来呢?”果然,阮江西和宋辞之间,有好多好多的猫腻,好多好多的奸情。
“后来他生病了,去了异国他乡,我家道中落,然后,”阮江西轻轻摇头。眸间,荒凉成灾,她说,“就没有后来了。”
异国他乡,家道中落,阮江西只用了八个字云淡风轻的语气,陆千羊知道,在这看似风平浪静的文字下,一定藏了一个故事,不为人知,是阮江西与宋辞的故事,陆千羊没有再问,总觉得这个故事,是个悲剧。认识三年,虽说朝夕相处,但对于阮江西的私事,她的了解却是少之又少,她只知道阮江西从小被寄养在顾白律师家里,除此之外,一无所知,阮江西性格如水,从来没有情绪波动,也从来不提及任何她的私事。
原来,阮江西的过去,是这样不能触碰。
“今天有什么行程?”阮江西问。
又恢复了往日心平气和,好似刚才的话题没有被提及。
陆千羊懵了一下,也若无其事一般,逗着桌子上撑翻了肚皮的宋胖狗,说:“九点,旧唐古城试镜,张作风导演的贺岁大片,男女主已经定下来,是唐天王和言天雅,颜编推荐你去试镜女三,戏份不是很多,却是个讨观众喜欢的角色,剧本我带来了,等会你看一下。”从背包里掏了老半天才掏出剧本,递给阮江西,“晚五点《青花》剧组首播庆功宴,咱在《青花》里就露了三次脸,还是不讨喜的狐媚角色,钱导那个老滑头一定是想借着你和宋少的绯闻给剧组造势,你去了也不一定能有什么好事,就算有宋少压着,说你上位的人还是比比皆是,我不建议你去。昨天闹了那么一出,就算有人不认识泪眼天后言天雅也不会不认识你阮江西,贴吧、微博、天宇官网各种途径四面八方都有你的一大波黑粉正在涌进,江西,这次,咱真火了,不是因为演技,也不是作品,就因为两个字。”陆千羊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难得正经了几分,“宋辞。”
两个字刚落,正喝牛奶的宋胖少抬起脑袋,异常兴奋地叫唤了两声:“汪汪!汪汪!”
这只胖狗,真当自己是太子爷啊!陆千羊完全无语了,实在不明白阮江西到底是什么恶趣味,给这只胖得已经分不清鼻子眼睛的胖狗取那样一个威风凛凛的名字。
阮江西却由着桌子上的胖狗闹腾,浅笑莹莹,喃了一句:“上位吗?”顺着宋辞胖狗脖子上的毛,阮江西扬起眉头问它,“宋辞,你觉得怎么样?”
宋胖少撒丫子:“汪汪!汪汪!”一脑袋钻进阮江西怀里,尾巴摇得欢快!
陆千羊石化。
阮江西又问:“你也愿意的是不是?”
宋胖少回应得很响亮:“汪汪!”
阮江西轻笑出声,亲了亲宋辞狗狗的脑袋:“真乖。”
“汪汪!”宋胖少撒欢卖乖,可劲儿地蹭阮江西!
这一人一狗的对话……陆千羊已经插不进话了,她还能说什么!还能更草率吗?陆千羊盯着笑靥如花的阮江西,长叹:“你真是着魔了。”她还没见过笑得这样开心的阮江西。宋辞,额,以及这只叫宋辞的狗,真是阮江西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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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文的妹子们,有花的捧个花场,有评的捧个评场,南子太寂寞了,赶紧出来撩撩我,不然我放宋胖狗了!
☆、第十五章:贵族阮江西
这一人一狗的对话……陆千羊已经插不进话了,她还能说什么!还能更草率吗?陆千羊盯着笑靥如花的阮江西,长叹:“你真是着魔了。”她还没见过笑得这样开心的阮江西。宋辞,额,以及这只叫宋辞的狗,真是阮江西的克星。
下午,旧唐古城外,《定北侯》试镜,只是在片场旁边临时搭了个帐篷,如此草率的试镜现场,却丝毫不影响大波演员的踊跃,这中间,八成有一半是冲着《定北侯》的导演来的,另一半嘛,自然是冲着《定北侯》的男主——唐易。
一个有着收视收割机之称的导演,一个名字常年挂在娱乐头条的天王,《定北侯》未播先火,不管是网络还是媒体,话题度几乎横扫所有热搜,如此阵仗,即便是《定北侯》一个女三的试镜也让演艺圈不少女艺人趋之若鹜。
陆千羊接到试镜通告的时候有种被馅饼砸了的感觉,转念一想,也就不奇怪了,就在昨晚,阮江西与宋辞的话题已经把唐天王与《定北侯》给挤下去了。
不过,这群同来试镜的女人也太明目张胆了,自打陆千羊和阮江西进片场,一个一个都怒目相视,更要不得的是,居然旁若无人地嘴碎起开。
“她怎么来了?”
“谁啊?”
这两个女人阮江西可能不认识,不过陆千羊做狗仔的时候都有过接触,穿黄色裹胸连衣裙的是星皇的刘艺,歌手出道,后来和制作人闹了一段艳照门,然后一炮而红了,刘艺旁边那位是西臣演绎的女演员秦沛沛,演过几部偶像剧,被粉丝封了个甜心教主的称号。
“与宋少一起上头条那位。”刘艺十分不屑,挑衅地睃了阮江西一眼,丝毫不掩饰她的厌恶。
“就是她啊。”高傲地打量着阮江西,秦沛沛笑,“还以为是什么国色天香呢,宋少的品味可真独特。”
“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清粥小菜倒也新鲜呗。”
语气真酸,连空气里都是酸的。
秦沛沛笑着附和:“恐怕这清粥小菜也有些别的本事,不然哪能入得宋少的眼。”
难道如今世道嚼舌根都这么堂而皇之吗?陆千羊听得耳朵都疼了,一屁股做到秦沛沛旁边:“说什么呢?再大声点,说来我也听听?”
秦沛沛冷哼一声,很不以为然:“有人敢做,还怕人说吗?”
陆千羊连连点头,皮笑肉不笑:“姐姐说得是呀。”转头,问安静地坐在另一端的阮江西,“江西啊,带香水了吗?不知道是股什么味,熏得我恶心。”
阮江西只是摇摇头,并不搭话。
陆千羊骂的一手好脏!
秦沛沛当场就火了,大吼出声:“你拐弯抹角骂谁呢?!”
什么甜心教主,分明是骂街泼妇!
陆千羊十分好脾气地回:“那不拐弯抹角了,这位大姐,你嘴怎么这么臭。”皱皱鼻子,表示她很嫌弃。
嘿,要论起骂街,陆千羊向来难逢敌手,真当两年狗仔白干的啊!
秦沛沛气绝:“你——”
陆千羊连忙稳住:“大姐,咱别激动,您老一激动,脸上的粉都掉我身上了,不好意思,我过敏。”说完,捂着嘴,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阿嚏——”
秦沛沛平时装惯了,哪里见过陆千羊这样的女流氓,一时气急败坏,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扬地俯视陆千羊:“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和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瞧这嚣张的气焰,还真当别人看不出来她上头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