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举手摘星 蔚空 2277 字 3天前

倒了热水之后,见陈之瑆没力气坐起来,将他扶着靠在自己身前,小心翼翼喂他:“大师,你放心,我在这里照顾你。”

想想大师虽然是业内翘楚,拥趸者众多,身价不菲,但生活中却是孤家寡人一个,要不是她在,生病了恐怕都没人知道,想想这么好的大师还真有点凄凉可怜。于是想好好照顾他的心思就更强烈了。

喂完了水,方桔把陈之瑆放好,自己便坐在他旁边守着。

淡淡的灯光下,闭着眼睛的男人,轮廓清俊,鼻梁英挺,轻抿的唇弧度恰到好处。

方桔性格大大咧咧,打小与男生为伍,长得好看的男人,也不是没见过,无论是好哥们楚枫,还是乔煜,但从样貌来说,都是极其英俊的那一类。

然而在她看来,陈之瑆仍旧是她二十几年里,看起来最最特别的一个,不仅仅是因为模样出众,而是气质斐然,加之他人品高洁,让她连生出一点点歪心思都会觉得是对大师的亵渎。

相处时间越长,她就越觉得大师对自己的影响不同寻常。好像她的情绪都能被他牵动,看到他高兴她也就高兴,看到他难过她也就难过,他生了病她就坐立难安。

正兀自胡思乱想着,陈之瑆忽然微微睁眼,对上她坦坦荡荡的眼神,淡淡开口:“小桔,你帮我把茶几上那个六角香炉中的香点上,那香能助眠。”

“好嘞!”方桔起身照办。

点完香,又坐回床边守着他。

陈之瑆嘴角牵起一丝笑:“小桔,你要是困了,你去睡,不用管我。”

方桔道:“我不困,我等你睡着了再回房。”

陈之瑆笑了笑:“谢谢你小桔。”

“这是我应该做的。”

香炉的幽香很快弥漫在屋子里。

嘴上说不困,但没过多久,方桔双眼就开始打架,脑袋一点一点变得混混沌沌,半梦半醒间只觉得越来越热。

她睁开眼,摇摇头,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陈之瑆脸上,只觉得那脸似乎秀色可餐,那唇忽然像是诱人的蜜糖。

那种之前有过两次的又热又渴的感觉又冒了上来,而且越演越烈。

她烦躁地扯了扯身上的睡衣,用力舒了几口气,想将那种感觉驱散开来,然而无济于事,反倒是越来越燥,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扒掉。

大概是她坐立不安的动静,惊动了床上的陈之瑆,他微微睁开眼睛,从喉咙里发出暗哑的一声:“小桔,你怎么了?”

方桔摇摇头,但是愈发头晕眼花,刚刚那一声小桔,像是散发着某种魅惑,她只觉得像是要溺在其中。

陈之瑆先前苍白的脸,不知何时变得嫣红。而这红色落在方桔眼中,便成了噬骨的火焰,好像要将她吞掉。

陈之瑆微微蹙眉,半坐起身,握住她搭在床边的一只手腕:“小桔,你到底怎么了?”

那手上传来的暖意,让方桔心中猛地一震,一根绷着的弦,哗啦彻底断掉。

陈之瑆占薄唇微启,还想说什么,却忽然被凑上来的方桔吞下了后面的话。

好像溺水的人终于得到一丝空气,又好像是在沙漠中流浪的旅人见到了一方绿洲。总之当方桔抱住陈之瑆,并吻上那张她渴望的唇时,整个人仿佛从刚刚燥热的煎熬中活了过来。

躺在她身下的陈之瑆没有动,只低低唤着她的名字,像是在唤醒她。然而这呼唤,不仅没有唤醒方桔,反倒让她越发躁动。

被他抱住的陈之瑆,呼吸变得越来越浓,而那急促的呼吸,又成了方桔动情的催化剂,她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含住他的唇,像是吃着世间最美味糖一般,不停地□□吸允,有点孩子气,但那唇齿间的交缠,又有些说不出的旖旎。

太热了!

方桔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光裸着趴在陈之瑆身上,发烫的手则钻入他的衣服内,抚上那光滑的身体,想要寻到一丝让她清凉的甘霖。

然而还是不够,她干脆将陈之瑆的衣服也扒了下来,两人再无一丝隔阂。

后来的后来,她就彻底没了意识。

屋外的鸟叫声,将方桔唤醒。她揉了揉眼睛睁开,看到外头照进来的晨光,还以为是在自己床上,正要坐起身,忽然发觉不对。

她全身僵住,不敢再动,只转遛着眼珠子,屏声静气打量着屋子和床。

当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不是她的房间,吓得一颗心差点从胸口挑了出来,身体更加僵硬,更加不敢动,只闭着眼睛慢慢转头,然后咬牙再睁开,落入视线的,是陈之瑆一张睡得恬然的脸。

昨夜的场景断断续续跳入方桔的脑子里,让她一片混乱。

她连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掀开身上的薄被,看到了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她想了想,又咬牙再掀开一点,陈大师同样是光,裸一片,而且那胸口和脖颈处还有许多暧昧的红痕。

方桔相死的心都有了。蹑手蹑脚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猫着身子跑出去。

待她离开,床上的陈之瑆缓缓睁开了眼睛,嘴角勾起一丝浅笑。

方桔不知自己是怎么出门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车,怎么到达的流光。总之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

直到见到新同事打招呼,她才稍稍回神。

而回神的她,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她昨晚可能大概也许把大师强,暴了!

禽兽不如啊!

昨晚后来发生的事,其实她已经记不太清楚,当时脑子一片混乱,只记得那燥热难耐让她化身成一匹饿狼,将生病在床的大师扑倒。想想昨天陈大师本来就不舒服,说话都是气若游丝,她竟然乘人之危干了那霸王硬上弓的事。

大师当时肯定很绝望吧!她隐约记得他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想来是在哀求她放过自己。

她现在已经不是有没有脸面对大师的问题了,而是活下去都要鼓起勇气才行啊尼玛。

这是她来流光的第二天,但是一整天下来都心不在焉。到了下班的时候,跟人告别后,就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也不知去哪里。

大师家里肯定是不能回去的,她哪里还有脸面对他。她朋友不少,但是发生这种事,连见朋友都觉得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