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哨声,起床声,喊声,狗叫声,枪声,一下子让整个军营沸腾起来了。
“完了,他们有顶不住了。”一班长说道。
“那怎么办?”虽然我觉得还是让他们打一会儿,等我们这面的敌军完全吸引过去后,我们再从后面摸过去,这样多多少少都能捡到一点便宜,但问题现在我们离军营的距离不近,而且也不是95突的有效射击范围,如果跑起来的话,被发现的机率还是很高的。但是看到友军在打仗,而我们就像 投机分子一样在等双方两败俱伤的时候再来玩个渔翁得利,从心里上讲,好像那个了点。
“打吧。”一班长说道。
我们没有开枪,而是低着身子就向营地里冲过去,差不多三百多米的时候,然后一下子爬在地上匍匐前进,在光线不明的时候,人的视力能发现在三百多米时候的活动影子,如果以低身前进的话,那么一般要在五十多米的距离的活物。五十多米,对于现代战争来说,属于绝杀的距离。而那时,我也算是个菜鸟级的侦察兵,虽然比一般连队的兵们算是可以了,但是在真正的侦察兵眼中我还是个菜鸟,那些要经历时间去磨练的技巧与感觉,经验我是不能相比的。
当我们手中的枪声响起的时候,对方过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而这时敌方有四五名哥们挂了,我们居然突破了对方的防线,五十米的距离,我绝对比那几个狗爷反应还快,看到两个狗爷向我冲过来的时候,我就把一班长甩在后面了,自个进了对方的壕坑,当我向其中一只狗爷开了一枪后,它身上居然冒出了白烟了,还好了,那些狗爷身上居然也装了发烟器。这时一个算是“阵亡”的敌军马上打了个口哨,那狗爷马上就停下了,然后好像事不关已一样看着人们在那里瞎折腾。
刚有一点突击英雄的感觉时,我就被压制在一壕沟里了,然后弯着身子向前奔去,才跑了十几米,刚才的位置就被扔了一颗演习手雷,一股白烟冒了起来。
一班长被压制在外面,我就成了被群鸡欺负的小蚯蚓,随时都会被撕成两段。看来这次那个能折腾人的作训主官算是失望了,因为没有人突击敌军的第二道防线。
外面的枪声一下子猛烈起来了,我听到一个人的声音,是王排的声音。这挨锤子的,还来的真及时,我压力马上小了很多,然后马上转移,可不想再挨一颗手雷了,不然得冒白烟了。
四处都是枪声,,四处都是人,一时间之间分不清敌人在哪儿,哪儿是我们自已的人。我看到几个“阵亡”的敌人眼巴巴地躺在地上,然后不客气地把其中一个的绿带子扯了下来。
“说,你们的首长在哪里?”我抓住一个敌军问道。
“你真逗,你以为死人能说话么?”
靠,这下出洋相了。还好我脸上挺脏的,估计他也认不出来我是哪个,最多以后讲笑话时就说在某次演习中某学员居然拷问已经阵亡了士兵,,然后再添一句,难不成他能通灵啊?
大约也有五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帐蓬吧,如果我一个一个地找的话,鬼知道会在哪儿挨暗枪呢?我看到地平面上有一道微弱的星光在远处的朝阳之下开始慢慢失去光彩。
对了,老子也来个火烧连营。但是事后追究起责任问题怎么办呢?
嗯?我就就是当时烧的是敌营,在敌后作战不算什么吧。
好像没有人注意我的小动作,不一会儿就有五个帐蓬起火了,但是火势并不大,因为那些帐蓬的材料不易燃,但是这不是难事,因为我看到几个汽水桶了。
“轰!”
“轰!”
“轰!”
交战双方再干得起劲的时候,突然之间阵地上多了三个火巨大的火球,而且这阵势绝不是演习炸弹之类搞定,绝对的货真价实的大爆炸,马上几处帐蓬就燃得十分欢快,几柱浓烟在阵地上空腾云驾雾起来。
“哥们儿,你也太牛逼了吧。”一名躺在地上的士兵说道,他算是我们的自已的人,只是现在挂掉了。
“操,反正这是敌营,又不是自家的。谁让这任务太折腾人呢?”我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一名挂了的敌军说道。
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傻啊?这不成了自报家门了,被查的时候不就一下子给查出来了么?作为侦察兵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像这样的事儿,能拖一时就是一时。
“邦德,占姆士.邦德。”说完我就跑了。
邦德,占姆士.邦德?有这名字么?但这名字好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看到我嘴边的笑容时,那哥们儿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已被开涮了。
我把一个挂掉的敌军哥们儿给拖到一个帐蓬里,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我的情况下,我开始扒他的衣服了。
“不用这么副表情,反正你现在用不着了。”
出来的时候,敌军已经击退了来犯之者,而我却成了敌军的一员。
“你愣着干什么呢?等那快保护首长。”我一出门就遇到一个少校军官吆喝我。
“是!”我狂喜。多么传奇的一幕啊。得来全不费功夫。
然后我就跟着那少校往驻地后方跑去,敌首居然没有营中央,果然是只狐狸。我看到一个没有挂军衔的壮实的老头儿坐在营中,说他是个老头儿是因为他的头发全白了,但是不笑而严的面容却显示着他与众不同的身份。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从他那一头的白发来说,便给他起了个外号:白头翁。
“慌慌张张地跑什么?难道你把那点人都搞不定?”白头翁说道。
“首长,我们击退了他们的进攻,还有二十二分钟演习就完毕了。”少校报告道。
“我们也不算赢,现在我们再也顶不住对方的第二次进攻了,如果他们还有能力来一次猛烈的进攻的话,估计我都要提枪上阵了。你现在手里能有多少人?”白头翁问道。
“还有一个排的预备力量。”
“把他们分配到各个岗位上去,虽然敌军已败,雄狮扑兔也要全力。只有二十分钟了,但越到最后的关头越要小心。”
“是!”
少校说完就要走。而我站在那里走还是不走,是现在开枪干掉目标么?如果少校要让我走的话,那不是机会就溜走了么?少校快步地离开了,好像我不存在一样的。
“小伙子,你还是新兵吧?
白头翁走到我边上说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居然忘了他,他是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都没有发现。
“是!”我下意识地一惊,然后习惯性地立正道。
“不要紧张。战争也不过如此,子弹要打中你,你是躲不掉的。知道新兵与老兵的区别么?”
“呵呵,不知道,首长。”我笑道,这家伙没有发现我这个冒牌货。
“心理素质,一个人心理素质是非常重要的。在危急的时候,有的人会惊慌失措,有的人不惊不慌。我好像以前没有见过你啊?”
“首长天天日理万机的,哪会注意到我们这些小兵啊。”我淡淡然地说道。白头翁刚才都说了,做人要做到大事临头也不慌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