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胤洛眸光璀璨如钻,眼尾上挑起的弧度都能看出他现在欢喜的心情,拿着玉箫的手扣在她的小腹前,嘴角划开一抹极美的笑:“成,就这么说定了,凌儿心中只住我,我心中只住凌儿,生生世世不改变…。”
“咳咳…阿凌,大哥还有事,先走了。”蓝重楼不等紫凌说话,便转身,失落的背影走的有些急促,脚下踩着的…仿佛玻璃碎片,每走一步让人看着便觉得心中做疼。
抱着她的这妖孽还在继续说…。
“我携着凌儿的小手,走遍大江南北,看遍世界风光,冬去春来,花落花开,凌儿再为我生一双儿女,男孩儿像我,女孩儿像你…。”
“做梦去吧!老子还没及笄,你就想老子帮你生孩子?”紫凌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厮绝壁是故意的,故意气走蓝重楼。
“凌儿…。”瞅着甩开他手臂,朝前走的紫凌,尉迟胤洛朝她背影伸手,唤了一声,她未停。
尉迟胤洛双手环胸,嘴边凝着笑,做梦么?也许这梦儿在不久之后就会成真呢。
紫凌小身影渐渐消失后,他脸上的笑亦如这冬天的风一般,散了干净,余下的是比这冷天更加嗜血的冰寒。
血蛊已经拿到,苗疆…该是用血洗一洗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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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蛊洞
已经没有的打斗声,苗族的八大长老和族长皆被忽然出现的无数个白衣,白帽,看似像白无常俊秀男子制住,喉咙口悬着月牙弯刀。
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黑衣人,几乎都是一招毙命,死相凄惨。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族长眼睛盯着前方负手而立的白衣男子后背,这些人武功似鬼魅,出来片刻就将他们全部制住,就连身为族长的他,也只在这群训练有素的“白衣鬼”手上过了几十招,便被抓住。
“我们是什么人?”负手而立的男子阴森的笑了,他缓缓转过身来,一张白面粉似的鬼面具戴在脸上。
看到男子脸上的鬼面具,族长整个脸色陡然一白,惊诧道:“白鬼罗刹?你是白鬼罗刹?我们苗疆和罗刹宫素来没有交集,你们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鬼面男冷笑:“等一会儿…族长便知我们为何要这么做。”
族长心中忽然强烈不安起来,仿佛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白鬼罗刹,你到底要做什么?苗疆不是你们罗刹宫能撒野的地方,你们最好现在就放了我们,否则,蛊虫入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鬼面男黑眸浮出讥嘲,嘴角勾起一抹族长看不到的嗜血:“蛊虫入体?本座倒是很期待,就如同二十年前的那个夜晚…让本座期待的…难以入睡…”
闻言,族长浑身一怔,睁大眼睛看着眼前戴白面鬼具的男子,哪怕极力克制了,还是有些止不住的颤音发出来:“你是…你是…元儿…”
鬼面男冰冷的看着族长:“元儿?呵呵…难为族长了,二十年前的单于元儿族长还记得…只可惜…本座不是单于元儿,他…早就死在他那狠心父亲的毒蛊之下。”
族长心中一痛,不知不觉,泪已落下脸颊:“元儿,阿爹知道当年的事,阿爹对不起你,但阿爹也是没有办法啊~皇族出了那么大的丑事,尉迟胤洛定不能留于世,阿爹唯有…唯有…。”
“族长唯有拿自己亲生儿子试蛊毒,制造出这世间最毒,最阴狠的冰蛊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太子,助太后最宠爱的小侄女产下龙子,登上皇位。”鬼面男接着族长的话说完,眸中讥嘲不减。
继而又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族长真是好大的忠心,为了效忠太后,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下得去手?”
“族长当年有三个儿子,可偏就为何选择了当时年龄最小的元儿?就因为那元儿是太子儿时最好的玩伴,所以族长利用太子对那元儿的信任,以蛊过蛊,让元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身上的蛊毒过到太子殿下身上么?”
“呵呵…那一晚元儿真傻,他真的以为父亲给他喝的…是父亲亲手做的圆子汤。”
说罢!鬼面男大声笑了起来,震天动地的笑声,几多讥嘲,几多悲凉。
“元儿…。”族长喉间被弯刀碰出一道血印,他未觉得疼,甚至想要上前拿开白衣男子的面具,看一看元儿的模样。
不远处,又几个白衣人身影出现,他们前后走着,中间是一条被铁链锁住手的长龙队伍。
这些不是八大长老们的家中妻儿奴仆又是谁?
八大长老看到自己妻儿都在其中,顿时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袭上心头,族长和鬼面男的话他们都听在耳中,那一晚单于元儿喝下的“圆子汤”整个制作过程,他们皆有参与,包括后来…后来将单于元儿遗弃在尸骨洞中,让其浑身腐烂,自生自灭,也是他们商量出来的结果,为的就是不让单于元儿体内的蛊虫传给大家…。
鬼面男看到八大长老和族长脸上露出的紧张和担忧,嘴角讥笑更深。
你们也会担心?当初你们对年仅四岁的元儿下手时,可想过终会有这报应来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