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秀仔细数了一下慈善会推荐信上的推荐人署名,上面提名的都是女人的名字。
一般男人都是军人,满身的戾气。
形象上不方便做这类事,一般会让家里的女眷成为慈善会的会员。
上面有艾家艾毓麟母亲的签名,月无双的签名,艾毓香的签名,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名。
艾毓秀指着艾毓香的名字,还有另外一个婉兮不认识的人名,“哎呀,我堂妹和我的闺蜜都给你写推荐信。”
她那个闺蜜叫做杨晞,倒是个干练的名字。
“你闺蜜不会也是个律师吧?”婉兮顺嘴问一句。
毓秀惊讶道:“诶?你怎么知道。”
“我做段风晴的时候貌似跟她认识过。”婉兮道。
她想着白天在游泳馆里,好像那些一起来的人都帮忙段薄擎写了这封推荐信。
办事效率够快的?!
其实他来之前早就算计好一切,根本就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毓秀道:“原来是这样,诶,你仔细检查看看这衣服里还有没有别的古怪!”
“应该没有了。”婉兮嘴上这么说,还是伸手翻找了一番。
衣袋内有个发着异香的香囊,竟是之前被他收走的避蛊香囊。
当时被段薄擎收走的东西,好像全都被他送回来了。
婉兮回头刚要和吴凌恒说起此事,吴凌恒的身子如同断线风筝一样倾倒下去。
“嗣挽,嗣挽你怎么了?!”毓秀冲了过去,紧张的跪在吴凌恒身边。
婉兮慧琳之眼恢复了一些,探查了吴凌恒的身体状况,“他只是太累睡着了。”
“没事就好,我还以为嗣挽身上的旧伤复发了。”毓秀心态松弛下来,这才发现自己表现的过于担心了。
她不敢直面婉兮,低垂着臻首。
婉兮扶起吴凌恒,道:“你帮我一起把他扶上床吧。”
“啊,好。”毓秀到了一边扶吴凌恒。
其实婉兮一个人的力气,扶两个吴凌恒都没问题。
她是看出了毓婉心中的心事,“你刚才喊他嗣挽是什么意思?”
“嗣挽是他的表字啊,难道吴少夫人不知道吗?”毓秀力气小,扶着吴凌恒冰冷沉重的身子感觉去了半条命。
把他放下来了,才觉得如释重负。
婉兮觉得奇怪,在吴家大家都喊他三儿。
从来没听说过吴军阀还给自己的儿子们取过表字,嘴里不禁念了两遍,“嗣挽、嗣挽……”
那不就是思婉么?
婉兮红了脸,知道吴凌恒是故意编了个表字蒙艾毓秀。
“嗣挽他没什么事,让他在房里好好休息就好,我们出去吧。”婉兮给吴凌恒盖上被子,握住他的手偷偷渡了灵力给他。
他这样到底还是要喝她的血才能好转,只是此事得等他一会醒来才行。
毓秀挽住婉兮的胳膊,道:“吴少夫人,你去我房里更衣吧,刚才被段薄擎拦了一道,差点忘了此事。”
“走吧,以后喊我婉儿就是。”婉兮跟着毓秀进了她的房间。
毓秀衣柜里的衣服都比较干练,少量欧式的洋装。
婉兮挑了一件衬衣,和一条小脚长裤。
借了毓秀的平底的英伦风的皮鞋,柔美中平添了一丝丝的英气。
婉兮更衣的时候,毓秀借机泡咖啡。
“婉儿,快来尝尝我的咖啡。”毓秀请婉兮在餐桌前坐下。
两个女孩在一起,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毓秀总想知道她当段风晴时遇到的事情,婉兮也会问她在前线遇到的一些事情。
翌日,全上海的各大媒体都在大肆渲染吴凌恒返沪的消息。
消息结合着吴系在渭城战事吃紧,打算弃城退守的战况不断发酵着。
吴凌恒被婉兮迫着喝了小半碗血,心里不服气的捏着婉兮的手,“以前我要喝你的血你总也害怕,现在我不想喝了,你还逼着我。”
“很难喝吗?”婉兮柔婉的问他。
明明那样温柔,他却一副服软了的样子,“不难喝,媳妇的血这么会难喝,我就是心疼你。”
“你这样病娇憔悴的样子,才叫人心疼你呢。”婉兮摸了摸他的脸。
本只是稀松平常,他却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他不甘心,他不服气啊!!
可是她越温柔,就越斗不过她!!
他捏住婉兮的手,孩子气一般的瞪着她,“我想了。”
“青天白日的,怎好做那个?况且再做,蛊不又回到我身上了。”她柔柔的看着他。
他就跟吃不着糖的孩子,一开始气呼呼的置气。
然后就觉得委屈,抱住了她的腰,“那摸摸总行吧。”
“也好,我去把门关了。”她顺从道。
他打心底里开心,满足的松开手。
婉兮刚到门口,就见毓秀买了报纸快步跑上来,“你们快看看今天的报纸,段薄擎也太卑鄙了。”
“确实卑鄙。”婉兮看了一眼报纸上的内容,心中也是不耻段薄擎的行为。
吴凌恒拿过报纸,“我看看。”
“怎么办?”毓秀问道。
吴凌恒没什么感觉,“预料之内。”
“我们回元术镇,我开飞机带你回去。”婉兮也觉得事情问题不大,只需要他及时赶回前线就好。
吴凌恒摇头,“我不回去了。”
“那怎么行!!”毓秀道。
吴凌恒道:“我非但不能回去,还得在公开场合到处露露面,坐实他段大帅向各大报馆提供的消息呢。”
“哈?”毓秀嘴角抽了一下。
吴凌恒摊手,“没办法啊,我中了段薄擎的蛊,不听他的他催动蛊了我会很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