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她没有叫出声?
喻楚简直要气笑了。
这个人哪里来这么大的胆子,杀了人之后,侦探和学徒全部在场,血腥味浓郁得令人作呕,而他就漫不经心站在这层纱幔后,看着他们分析案情?
居然还敢来抱她。
她的身影半边遮掩在纱幔后,他倒是聪明地半抱,并不明显。但只要有个人抬头盯着这边看,不出几秒,即使在昏黄的光线里,也一定能发现他。
少年温软的唇瓣轻轻磨蹭着她的脖颈,药膏的气息让他顿了顿,随即语气关心而柔和道:“你的伤好些了么?”
低低的,犹如异国歌谣般动听缓慢的嗓音,冰冷地缠绕在耳边。
这么点伤,与现在躺在地上死相恐怖的老杰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可凶手刚刚那么残忍地杀了一个人,转头却温柔地关心起她的伤。
……变态。
喻楚面朝前方,却不敢开口,低头在本子上写:“你是不是疯了”。
千泽尔垂眸看了一眼,却继续迷恋地低头吻了吻她脖颈,连药膏清香的气息都让他觉得舒适,刚刚杀过人的兴奋感有点平静,果然还是这个猎物……
最心爱了。
他看着女孩近在咫尺的侧脸,纯蓝的眼睛带着一点冷静的好奇,启唇含住女孩的耳垂,舌尖慢慢地吮吸。
喻楚心里一个卧槽,拿着羽毛笔的手都紧了一些。围着尸体的老侦探们凝重道,“凶手很喜欢银器刺心,古老的贵族传统里有这个仪式……”
喻楚慢慢记下:银器,贵族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