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表扬值+1…”
沈梦嘴角翘着,虽然和个刚出生两天的小娃娃争宠有点丢人,但是爹娘有个更小的孩子,她心里其实有点微妙的。
沈母将尿湿的褯子晃悠了一下,“眼熟不?”
沈梦迷惑不解,摇头。
“这是你小时候用过的啊,还是把你爹的一个破秋裤给裁了呢。”
沈梦翻白眼,她以为家里条件好了呢,没想到她娘给泼了盆冷水,褯子还能继承的呢。
她又伸手摸摸弟弟的小嫩脸,在心里念叨,“弟弟啊,你得记得你用的是姐姐的褯子,以后要对姐姐好点啊。”
吭叽的有些累的小五已经睡过去了。
在外头疯玩的沈伟跑回来了,“娘,我看小弟弟。”
沈母瞪了他一眼,“小点声,你刚从外头进来,手凉。”
沈梦冲他二哥挤挤眼。
沈梦从出生就有记忆,所以小弟出生和她那时候差不多,亲戚们都带着东西下奶。
她大姨还是那么不会说话,她出生的时候,送了块巴掌大红布,这回带了两颗白菜。
沈梦有些拿不准是不是红布涨价了。
她觉得她大姨有些嫉妒她娘的,话里话外说生那么多有啥用,可是看着小五的眼神分明带着艳羡。
好在她没多待,要不然沈梦都怕她娘开口撵人。
杜老头是当晚过来的,拎着一串冻鲫鱼。
交代沈爹每天给沈母炖一条喝汤,鱼汤下奶。
北方天气冷,一到冬天河里的冰一层一层的冻上,用不了多长时间,人就能在上面走路,甚至在上面开车都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冬天的时候,很多人会到冰上砸冰眼捞鱼、钓鱼,有时候鱼甚至自己往上蹦。
而且冬天鱼一脱离水不久就会冻冰,更好保存。
挨着河流的县城甚至出动牛车、马车拉鱼。
所以沈阳到了冬天,在市场上还是能见到冻鱼的。
这也不代表好买,基本是一出现就被买没了。
杜老头这些鱼估计是和厂里采购部打了招呼了。
沈梦被支了出来,不光她,还有她哥姐都被撵出来了。
她直觉有事。
想用老办法——听墙角,可是大勇他们都在,太影响她发挥了。
瞅着东屋,恨不得有个顺风耳,简直心痒痒。
东屋那头其实正尴尬着呢。
杜老头看了两眼小外孙,就问沈母,“你们说好了?”
沈爹以为早就下定决心的事儿,现在却张不开嘴了,一时三人僵在那了。
沈母皱着眉头瞅着孩他爹,以为事到临头他后悔了。
沈爹张张嘴,还是没出声,好一会,他居然和沈母说了句,“孩他娘,咱还没和大勇、小丽说呢。”
沈母眉头皱的死紧,“你这是干啥,她们还是小孩牙,知道啥。”
这种大事哪有娃们参和的道理。
杜老头却摆摆手,说出的话却是赞成女婿,“那就把大勇、小丽教过来,我们亲自问问。”
西屋的沈勇和小丽正在算题。
“妹,你觉得我这道题算的对不对?”沈勇一脸希翼的看着他妹。
沈梦深呼吸一口才敢去看,然后差点气炸了。
朽木!大朽木!朽木疙瘩!
11+12=21
这道题算错了,她忍了!反正他经常错。
为啥12+11=22?
这是什么算法,如此优秀!
“呵呵…”先用这个表达一下她的感情,是多么的澎湃。
沈勇激灵一下,立马捂着本子趴下了,可怜兮兮的,“是不是错了,不可能啊,我算了好久呢。”
再次开始数小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