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见王妃如此有恃无恐,大爷薛云起一时也拿不定主意了,倘若真是自家胞弟“无能”了,岂不再失了脸面,于是请示襄郡王,说明到底事关二爷薛云来的脸面,声张太过不好等话。

襄郡王也以为如此,回头只让方太医在他外书房瞧的,就连大爷薛云起也不得入内。

连方太医之礼也都免,襄郡王只赶紧让方太医号脉的。

方太医将二爷的脉一切,襄郡王父子也紧盯着方太医的面上变化。

只见方太医两眉越拧越紧,襄郡王父子俩的心也越悬越高了。

襄郡王见方太医将手一放开,便迫不及待道:“如何?”

方太医向襄郡王一揖,“这……下官才疏学浅。不若王爷另请高明。”

襄郡王见方太医这般不敢直言,也知道结果如何了。

“你但说无妨,本王恕你无罪。”襄郡王道。

方太医这才敢道:“下官斗胆劝二爷一句,房中之事外用之药虽能助兴,一回两回也无不可,只是多了到底有伤元气。二爷还是早戒了的好,还能早日养得回来。”

“啪”的一声,襄郡王竟把茶碗给捏碎了,面目狰狞道:“我儿他真因外药所致,损了元气。”

方太医长叹了一声,点点头。

薛云来原先还有几分侥幸,现下听太医这般一说,当下便面露灰败之色。

少时,羞、怒、怨、恨之色又涌了上来,让薛云来的脸色精彩十分。

待方太医留下药方一去,襄郡王的吼声就掀翻天了,“休了,休了她。让泰昌伯来,把他的好女儿领走。”

大爷薛云起一直在外头等信儿,一听说方太医走了,就忙忙赶在别人前头过来了。

只是才近书房,就听到了襄郡王的咆哮。

襄郡王如此震怒,勿用问也知结果如何了。

只是襄郡王要让二爷休妻,大爷却是要劝的,“一来如今泰昌府是不同了的,二则事关二弟的脸面,三来还有两家情分在的。”

襄郡王怒道:“事到如今,休要再提什么情分。他们家这淫妇为了得专宠用药害了老二,如今又欲用这药秽乱老三屋里。这样的淫妇毒妇莫说是休了她,就是沉塘也不足惜了。”

在大爷薛云起的周旋之下,襄郡王到底还是答应将泰昌伯和夫人请来,把苏二奶奶领回家去住几日,日后再论。

就算薛云起不欲闹得人尽皆知的,可泰昌伯夫妻一请来,在前院少不得哭诉央告地闹一回的,事情眼看就瞒不住了。

苏二奶奶到底还是被带回娘家去了,归期不定。

宣瑞堂内,王妃不用细问也知道前头的热闹了,对许嬷嬷道:“给方太医的药礼可要往厚实里备了。”

许嬷嬷道:“王妃放心,都预备妥当了。”

说罢,许嬷嬷四顾瞧了下,才附身进王妃耳边道:“可方太医说,二爷的身子,是真的‘不能’有后了的,并非是他妄言。”?

☆、第 26 章

?  王妃当下从床上坐直身子来,惊道:“什么?”

许嬷嬷紧忙扶住王妃,说了一气让王妃小心身子的话,才又说:“方太医说,且还不是一日两日的功夫,已有些年了。”

王妃当下又吸了口气凉气,思忖半晌后道:“若是真的,你说会是谁做的?”

是不是别的什么人,许嬷嬷不敢说,也不好说,但许嬷嬷知道绝不是王妃做的。

王妃虽不大喜大爷和二爷,但到底不是心狠手辣的,所以这等绝人子嗣,有损阴鸷之事,王妃十分不屑的。

襄郡王正是清楚王妃这性子,对王妃十分信任,所以旧年时有谣传是王妃害了杨大奶奶的身子,襄郡王也是不信的。

而实情上也的确不是王妃,可谁让王妃那么巧就撞见了。

想罢,许嬷嬷摇摇头道:“这还真不好说。可会是害了大奶奶那位?”

王妃拧眉道:“既然二房已中招了,你说大房是不是也……”

许嬷嬷思忖了片刻道:“虽说大房子嗣也难,可大奶奶也是有过的,只是她自己没坐住。”

王妃听了点点头,冷笑道:“不管背后下毒手的那位是谁,只是从旧年那回起我便留心了,可惜竟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可见这人的厉害。”

说着,王妃长出一口气,又道:“也罢,如今我们娘仨儿也是泥菩萨过江的,大房中招也罢,没中招也罢,我能保全的就咱们娘仨儿已是尽力至极,再多就不能了。但今儿到底了了我一桩心事。”

许嬷嬷扶着王妃又靠回床头,道:“王妃如今到底是双身子,不可劳心太过了。”

王妃闭着道:“我倒是想安心养着。只是户部出那缺儿,皇上既属意大房那位,也有意让安哥儿进六部当差的。大房来位知道大奶奶娘家不中用了,便有意要借泰昌伯之势占得先机。这让我如何还能安心的。如今才好,二房吵着闹着要把二奶奶给休了,看大房那位还怎么有脸去借泰昌伯的势。”

许嬷嬷也笑道:“这般一来,皇上跟前有老公爷为三爷周旋,不愁户部的缺儿,到不了三爷头上。”

王妃心满意足的又笑道:“可不是。当日我一听说,还愁不知该怎么帮安哥儿一把的。没想一转眼,二房就自己递把柄来了。”

许嬷嬷一面给王妃揉着腿,一面道:“真真多亏依怙是个谨慎的,不然还要着了那边的道了。”

说到此,王妃睁眼道:“依怙此功不小,你回头开了库房,把我那套金玉点翠的蓝查文头面拣出来,我要赏她。”

许嬷嬷忙答应,“是。”

王妃又思忖了一会子,道:“我琢磨着,如何才能让太妃把她给了安哥儿。若她能长长久久地在安哥儿身边服侍,那可是咱们安哥儿的福气了。”

许嬷嬷也笑着直点头,可一想起从苏嬷嬷那里听说来的话,不禁又道:“只怕难。先不说太妃那里如何,只说依怙。这丫头在太妃跟前听了那么些年的佛经,只怕早移性了。听三爷他奶娘说,这丫头自去三爷院里,无一日不抄经念佛,持斋把素的。”

王妃听罢默了默道:“慢慢来吧,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