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难耐痛楚,向叶胜男哭喊着,“你到底对我下了什么黑手,为什么我会成这样。”
而女孩儿的叫声似乎终于把人给引来了,叶胜男听着外头杂乱的脚步声,无声冷笑,一时再难支持,人便昏厥了过去。
女孩儿见状,越发不能冷静,连逼近的脚步声都没听见,用没伤着的另一只手拾起剪刀,举起便要刺向叶胜男,“贱婢,我要杀了你。”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女孩儿还来不及回头,就听有人惊慌大叫了起来,“杀人了。”
这般形景,女孩儿那里还下得了手。
而跑来的人越来越多,都在大叫着女孩子杀人了。
女孩儿也慌了,喝道:“住口,你们别胡说。是这贱婢伤我在先,我不过是自保罢了。”
可看看屋里的形景,地上两摊血,一人头破血流不知是死是活,正躺在血泊中。
再看女孩儿,除了衣裳凌乱,一手颤抖,全然不见半分伤痕,再看女孩子手中持有凶器。
到底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也不知谁嚷了一嗓子,“还不快看看人还有气没气了。”
站门口的两个婆子就被人推进屋里,哆哆嗦嗦地绕开手持剪刀的女孩儿,去看叶胜男。
婆子拿手试了试叶胜男鼻下的气息,回头道:“还有气。”
于是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叶胜男抬上土炕,又有人在炕下摸出一捧灰来,往叶胜男头上的伤吹去,这才止住了血。
一时,众人便开始对女孩儿和叶胜男指指点点了起来。
“好可怜的大丫。爹娘这才去了几年,人就被磋磨成这副模样了。”
“造孽了。四丫怎么的就下得了这狠手。两人虽不同父母,到底也是堂姐妹不是。”
“是呀,素日看四丫以为不过掐尖要强些罢了,没想到是这般狠毒的。”
“这样的事儿,如何使得。可有人去回主子了?”
云云。
女孩儿到底年纪还小,如何受得住众人所指,加之右手的麻痛抽搐越发了,百口难辩之下,便想着赶紧逃了算了。
就见女孩儿慌不择路就要往外冲,“起开,起开……”可众人如何能让她逃了的。
就在女孩儿惊惶无措时,小院外头传来一声大喝:“都在我家做什么?”
女孩儿听闻赶紧先哭嚎了起来,“娘,娘快来救我。他们合起伙来要害我。”
不待众人让出一条道来,就见体壮腰圆的婆娘挥着粗臂膀把众人拨得踉跄成堆,自己就冲了进来。
女孩儿也赶紧趁乱跑出屋子。
壮婆娘横竖起眉眼,两手一插腰挡在女孩儿面前,高声道:“反了都,我看谁敢害我丫头,我要他即可便死。”
众人好不容易都站住了,皆纷纷怒言,“好端端的,我们害她一个小丫头做什么。空口白牙,就敢往别人身上栽赃,真不怕日后下拔舌地狱的。”
“可不是。徐达夫家的别仗着如今得大奶奶的眼了,便能一手遮天,任凭你们母女颠倒黑白去了。”
“徐达夫家的,你也别急着逞威风,还是先问问你们家四丫到底做了什么孽,再跟我们理论吧。”
徐达夫家的可不就是以为有了靠山,不把众人放眼里的,听罢冷哼一声,一指众人,道:“就算我女儿有甚差错,上有主子问罪,下有我们做父母的教训。就凭你们这起子刁奴也敢过问的。”
这时,女孩儿也就是四丫上前来,“娘你可要给我做主。”后抬手给徐达夫家的看她的手,“娘你看,大丫把我打成这幅模样了,好疼好麻。”
徐达夫家的一看女儿的手抽搐不止,“这是怎么了?”一面说,一面撩起女儿的衣袖查看女儿的手,可不说伤口了,连点青紫都没有。
就听众人中又有人说话了,“哎哟,瞧这伤可真重。”
一时,众人皆嗤笑开来。
徐达夫家的脸上也不好看了,忙道:“怎么抖个不住,别是伤在内里了?”
有人又笑了,道:“怕是做了亏心事,害怕了才抖成这样的。”
说完,不少人附和的,“就是,就是。”
是真难受,可也只有四丫她自己知道,一时她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便哭喊着,“娘,疼,好疼,难受。”
徐达夫家的也当女儿是在做样子,以便开脱,便也一副理直气壮模样道:“别怕,娘这就绑了大丫,请大奶奶给你做主。”
说罢,徐达夫家的回身就要进屋去抓拿叶胜男。
众人见了自然要拦的,厉声直问:“徐达夫家的,做人可不要丧了良心。当初若不是大丫她爹娘,你们一家子如今还不知道在外头那个庄子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还能得如今的体面?大丫她爹娘才去了多久,你们家就这么作践起他们独剩的骨血来。你们也不怕你大伯子和你大嫂做鬼也不放过你们的?”
“就是。仔细遭报应。”众人皆道。
凭徐达夫家的再跋扈蛮横,也经不住众人如此指摘,可她还要强作声势与众人争辩,“我们……我们徐家的事儿,和你们什么相干的。我们就是把大丫发卖了,也轮不着你们来说三道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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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 众人不禁嗤笑,道:“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的。这才在大奶奶跟前当了几日差,就把自己当主子了不成。大丫可是府里的家生子,她老子娘在时就是王爷都念他们的劳苦。莫说你了,就是大奶奶要发卖她,也要先告诉王妃一声。你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