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妹妹就成长在这样的地方!好心疼妹妹。”
虚伪的家伙,说这话的时候,竟然依旧看着挽挽。
挽挽的脸色很沉静。
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霍仿。
大堂后面有了声音。
很轻的,人走路的声音。
所有人就这么等着这个人从后面走出来。
挽挽瞳孔一缩。
是昨天晚上他撞到的那个女人!
那个毁容的女人,竟然是苏挽君……
苏挽君站定,慢慢揭开了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灰布。
“挽挽,我回来了。”
这句话令挽挽觉得毛骨悚然。
仿佛她是从地狱回来的一样,来找挽挽索命一样。
但挽挽这家伙什么都虚,就是不心虚。
她不欠苏挽君一丝一毫。
“别来无恙,苏挽君。”
苏挽君终于拿下了她层层叠叠的包头巾,露出了全貌。
苏挽君像变了一个人,从言行到举止。
源羲夸张地倒吸一口凉气。
毁容情况甚至比挽挽看见的还要严重得多。
“我的个天哪,你是苏挽君?
你弄成这样了,还怎么证明是我妹妹呀?”
源羲夸张地大叫,甚至站起来靠近苏挽君。
苏挽君倒退两步,低下头。
源羲道:“你别怕,我有可能是你哥哥,苏挽君。
你告诉我,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我替你报仇。”
源羲一边没心没肺地笑着说,一边看着霍少帅。
“是他!是霍仿!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苏挽君近乎癫狂地执着少帅。
“就是这对贱男女,他们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把我变成如今这个不疼不鬼的样子。”
源羲的扇子陡然“刷”地合上。
“哦?那就麻烦了。
少帅是苏挽挽的未婚夫,是苏挽君的生死仇人。
可得快点弄清楚到底谁是我妹妹,好该干什么干什么呀。”
源羲的话里露出森森的杀意。
混战仿佛一触即发。
“我从小就知道,我根本不是苏家的女儿。
苏松年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苏挽挽。
苏挽挽的娘是正妻,我娘只是一个生了我早早就死了的可怜女人。
但这一切都没有关系,我在苏家长大,算我欠你苏挽挽的。
可到了莞城,苏挽挽心比天高,不愿做小妾,非让我顶上。
我从小就听苏挽挽的话,她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后来,章家小姐死了,她见我成了少帅唯一的未婚妻,这两人就勾搭上了,要置我于死地,给她腾位置。
到如今,我这小可怜的身份,苏挽挽你都要来抢走,你能再无耻点吗?
你不怕遭报应吗?!”
挽挽不知道苏挽君经历过什么。
但她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从前两人再怎么闹,苏挽君没有害过挽挽。
而现在,一字一句都恨不得割下挽挽的肉来补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