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前感慨一番,又越发的得意自己的几个女婿选得好。
吃过付厨和五美的定亲席后,三美和江海随着江爷爷一起去往美国。
坐了几十个小时的飞机,才踏上路面,接踵而来的就是倒时差,两人不管不顾地先蒙头大睡。
一场好觉后,两人才醒来开始打量起江家的住宅来。
这是一座别墅,很大,上下两层,房间足有十来间。前面是一个大草坪,屋后是游泳池和花园。装饰风格是中西合璧,不管是中工还是西式都体现两个字——奢华。
江海站在泳池边满脸愁容,“三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挣下这样的家业?或许我们根本不……”
“不许说晦气话。”三美伸手拦住他的嘴巴。
“你忘了我们南城走一趟就赚了翻倍的钱,只要我们肯努力,肯定会比老头子厉害。”三美信心十足。
“再翻倍不过是千百来块。”江海垂头丧气,“就这个别墅也够我们俩挣好多年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想想这些是老头子半辈子心血挣下来的,花了他三四十年的时间。而我们呢,我今年刚二十,你二十不到,离三十还有十年。如今国家开始鼓励私人发家致富,搞活经济,你还怕没地方挣钱?我们是初生的太阳,钱途一片光明!待到春花烂漫时,满地皆黄金!”三美手指着前方,大有指点江山挥斥方遒之感。
江海被三美的意气风华感染,重拾信心,朝着远方大喊:“我能行的,我能行的!”
“江海是最棒的!”三美双手作喇叭放在嘴边喊。
“三美是最棒的!”
两人相视一笑,江海牵着三美的手,道:“走,我们出去看看美国的市场。”
朱美铃站在二楼的阳台上,轻嗤道:“让你们先得意几天。”
她看着两人坐上江家的车出了江家,招来佣人问:“那两人去哪里?”
“说是随便逛逛。”
“他们回来了,告诉我。”朱美铃挥退佣人。
晚上,朱美铃找到江海和三美,道:“后天有个酒会,你们跟我一起去。”说完,扔下一张请帖就走。
江海把请帖往边上一扔,“不去,她那有那好心,鸿门宴我们不赴约。”
三美把请帖捡起来,见是文,认认真真地看起来,“这是华人的聚会,里面说不定有几个跟她不对付的人。”三美眉头一挑,“我想那些人目前对国内的市场也有兴趣。”
“但他们却不敢轻易涉足,而我们是最好的中间人。”江海瞬间明白三美的心思,摩拳擦掌地准备去酒会上大显身手。
“那我们穿什么衣服?”江海出席曾出席过一次这样的场合,知道对着装有要求。
“你西服,我旗袍,应该错不了。”
“你有旗袍?”江海自己倒有一身西服,担心三美没有旗袍穿。
“嗯。”三美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绣花银红旗袍,“爹给的,说是奶奶留下来的。在京城的时候,我找老裁缝给烫了烫,看起来跟新的一样。”
江海见衣服有了着落,又带着三美出门逛,连着两日都没有停歇。
朱美铃乐得两人不来找她问酒会的事,老头子问起来她也有托词。
二日很快过去,江老头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几点了?他们怎么还没有下来?你瞧瞧去。”
朱美铃刚起身,就看到三美和江海从楼梯上下来。江海一身黑色的西服,三美银红旗袍,领口一枚鸳鸯钻石领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朱美铃目光闪烁,心里却骂小儿子不争气,没看住他老子别乱花钱。在她看来,这领针一定是江家给的聘礼。
江老头道:“让长辈等,没规矩!”
江海刚要说话,让三美掐着胳膊,想着心中的大计,他暂且忍了。
三美微微欠身道:“对不起,爷爷,劳你久等。”
江老头方没有说话,抬步往前走。
这场酒会的主人是一个开着酒店的小老板。原用不着江家出席,不过朱美铃说先让江海他们熟悉熟悉,江老头才答应并一同前去。
酒会的主人看到江老头出现,顿时惊喜万分,拉着他去书房说话。女主人琳达在朱美铃的暗示下,对江海和三美爱理不理,似乎两人是不请自来的恶客。
三美瞧琳达这态度,估计进去也讨不着,挽着江海准备打道回府,可一时又找不到司机。
江海道:“这个老妖婆想让我们在美国给走失?”
“我记得来的时候,山下有公车和出租车。”三美道,“我们走下去坐车回去。”
此处是一座山腰上,到山底距离不短。江海一边走一边道:“你走累了说一声,我背你。”
“累啥?我看这里的女人穿着高跟鞋健步如飞,我这点跟差了老远不来,还能走不过美国的女人?”
忽地一辆车停在两人身边,一个男人从车窗里探出来指着三美道:“那枚钻石领针从哪里来的?”正宗的中文腔。
三美下意识地握紧领针,警惕地看着对方。
江海来这几天,简单地了解过这边的车,虽然不知道眼前这辆车的价钱,却知道这辆车比江家所有的车都好。
他道:“这是我妻子家里老人传下来的。”
那男人忽地从车里钻出来,仔细地打量三美,指着自己的鼻子和嘴道:“你看,我们的鼻子和嘴是不是很像?”
江海仔细地看来看去,两人的鼻子和嘴巴的确很像,想到岳父的身世,有个答案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