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骏:我的呢?
酱油:放微博了。
纪念宇:还有我的呢?
酱油:你急啥?拿驾照了吗就要车?
第18章 要上瘾
意识漂浮在将醒未醒的边缘,有种难言的舒适感,像是累极了的人终于睡了一个透彻的好觉,全身的细胞都充满了电,放松而饱满。
最先苏醒的是嗅觉,鼻端萦绕着一种熟悉的香,清淡,微甜,带着点奶味儿,闻起来让人感觉身心舒畅。
这种懒洋洋麻酥酥让人贪恋着不愿醒来的早上,有多久不曾经历了?
他总是很难睡着,睡眠质量差,因而特别怕醒来。只要睁开眼睛看到空荡的房间,就觉得窒息,每次醒来都意味着又要面临艰难的一天,跟无数的负面情绪作斗争,靠着毅力和习惯强迫自己勉强像个正常人一样去做事情。
他知道自己大概有点抑郁的倾向,但却毫无自救的意愿。
每个早晨对他来讲都是场战斗,而他通常是斗败的一方。
可今天似乎不一样。
萧骏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红痕斑驳的奶白色胸膛。镶在上面的粉红色乳粒大概是被吸吮得太多了,此刻仍可怜兮兮地站立着,看起来脆弱不堪,再经不起一点摩擦的样子。
好可爱。萧骏模糊地想着,他仍然记得把那个小小的东西含进嘴里舔舐啃咬的绝佳口感,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又清醒了几分。
这才发现,自己睡在小双的怀里,小双微微躬起身体,两只手臂以一个保护的姿态,像搂着什么宝贝似的搂着自己的头。
萧骏叹了口气,拼命忍住想要用头去蹭前面的胸口这种类似于撒娇的欲望,半梦半醒间觉得心里一片柔和的安宁,像风暴初歇的海面,阳光明媚,波浪轻轻摇晃着,他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凑过头去,嗅闻小双的味道,亲他胸腹间嫩嫩的软肉。
万物黯淡,只有眼前的人是亮的,众生皆苦,只有嘴里的他是甜的。
小双睡得很沉,大概是昨晚累到了。
萧骏初尝情事,激动不能自已,第一次在小双体内之后,直接埋在里面没怎么软下去就又开始了第二轮。他和小双体型差异巨大,小双是第一次,身后本来又带伤,他不敢尽情尽兴,牢牢记得自己答应过小孩儿不让他痛。
他耐心地缓缓动作,连亲带揉,咬牙咬得腮帮子都酸了,小双才慢慢地起来,奶猫一样哼唧着求他快点。
他做了很久,像好不容易吃到奢望好久的糖果,老不舍得吃完,小双哭叫着扑腾着手脚,缩紧了后面的时候,他耐不住极致的快感出来那么一两股,可是不会软,等小双缓过来气之后又开始了温柔的动作。
第三次的时候小双已经又少又稀,不叫也不扑腾了,只是揪紧了手下的床单拱起腰来,紧紧绷着身子停住呼吸,失去焦距的大眼睛无神地望着屋顶,下面粉色的涨得通红,腺液和白色混合着艰难地流了出来,好久好久才瘫软着闭上眼睛。
他锁得太紧,太久,萧骏终于是没绷住,全部交待了。
想起昨晚小双的诱人情态,萧骏的下面微微地硬了点,下腹萦绕着淡淡的兴奋感。他手揽在小双的腰臀位置,忍不住用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尾椎,不知道昨晚有没有伤到这里,还会不会痛。
他边摸着手里暖滑的肌肤边心情愉悦地算计着下去熬什么粥,弄什么小菜,小孩儿累坏了,虽说昨晚查看时没受什么伤,但也得吃点清淡易消化的。
他轻手轻脚从小双怀里退出来,这才发现,自己肩上的被子盖得好好的,小孩儿却裸着大半个身体,此刻遍布着红色吻痕与青色齿痕的肩头手臂都冰冰凉。
他急忙去探了一下小双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这才轻轻地把被子给他拉好,掖严,去端详他的睡脸。
天色早已大亮,被窗帘过滤后剩下一片柔光映在小双脸上,他有段日子不戴眼镜了,秀丽灵动的五官没了遮掩,越发显得稚气可爱,白嫩的皮肤衬得眼睛下面那颗小痣媚得让人心尖发痒,萧骏忍不住伏下身体顺着他的额头亲下来,嘴唇在那颗痣上面停留了好一会儿。
小双当真累惨了,睡得一动不动,睫毛都不颤一下。
萧骏带着满身的松快关好了门下楼去厨房做饭。
幸亏前两天阿姨来做清洁的时候给他把冰箱稍微填了填,萧骏开着冰箱看存货,脑子里列了一长串菜单,粥要蟹肉粥,正好有整只的雪蟹,汤要蘑菇蛋饺汤,荤的先不要了,先弄两个软一点素一点的小菜……
萧骏一面在厨房大动干戈的拆蟹一面不时往楼上看,既希望他多睡一会儿,又希望他快醒来下楼,想抱抱他,问他累不累。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他正把灶上的粥关火,过于精细和丰盛的早午饭已齐备,只是楼上的人还是没动静。
电话是鹿屿的号码,声音却是罗星棋的:
“老萧,快到了吗?”
萧骏看了看楼上,捂着电话走到书房里去关上门才说:“还没走。”
罗星棋惊讶道:“还没走?不是说早上起来就过来吗?”
他顿了一下又说:“你……昨晚出去玩儿了?”
萧骏说:“没有,我在学校这边的家里。”
罗星棋笑着问:“昨晚不会真有个小情人在家门口等你来着吧?怎么,春霄苦短日高起了?”
这话本是随口说了逗他,萧骏心里却一紧,几乎没有思考,下意识回答:“没有的事。”
“那快点过来吧,鹿屿已经把锅底都熬好了。”
萧骏犹豫了一下:“我就不去了吧,你们俩好不容易团聚,我去做什么电灯泡啊。”
罗星棋笑了:“这话说的,咱们这三年不都这么过来的?再说了,你怎么能是电灯泡呢,你明明是亲友团啊,快来吧,告诉你我可待不了几天了,见一面少一面啊!”
这句话像一个魔咒,萧骏瞬间心里一软,挣扎了一下,妥协了。
要不怎么说积习难改。其实放下只需要一瞬间,三年前的那一晚,在目睹还没互明心意的两人旁若无人地深情对视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
但要戒断一个持续了十几年的习惯,才是真的难。
他把菜放进烤箱里保温,粥和汤盖好盖子又围上布巾,给小双留了张纸条,用昨晚店家送的苹果压在餐桌上,告诉他东西都放在了哪,嘱咐他好好吃饭,等着自己回来。
都走到门口了,不知怎么就觉得腿拔不出去,握着把手站了好一会儿,才狠狠心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