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距离亭子几尺的时候,这丫头转过身来,对景华笑,“小姐,您先等在这里,咱们先去禀告小姐一声。”
景华自然没有不应的,心里却促狭的想着,距离这么近,你跟我说话都能听到,小姐能听不到?
不是真正有规矩的人家,却总爱摆这些规矩说话,好像是多讲究的人家是的。
果然,等这丫头上前与小姐耳语了两句,就见背对着景华坐着的人站了起来,转过身子往外边走。
等人走近了,景华一看,便忍不住笑了,这太守家的千金定然是亲生的没错了,那与太守如出一辙的高颧骨,只不过这小姐皮肤比较白,其他地方随了太守夫人中和一下,看起来倒是不那么太丑,可颧骨也少不得显得很刻薄。
景华对上她的眼睛的时候,却觉得诡异,面前的女子眼波平静,却莫名让景华联想到了井边的青苔一般阴森冰冷。
她未语先笑,应当是十分失礼,可景华脑子转得快,当即行了一个平辈礼仪,说了自己的化名。
那小姐扯出笑脸来,将刻薄感削弱了很多,许是太守夫人派人来说过了,她亲亲热热的拉着景华的手腕往前走,“妹妹坐。”
当她的手触上手腕的一瞬间,景华只觉得她手冰的吓人,她微笑着反手摸过去,“姐姐这手太冰了,想必是身子虚寒,可要找郎中来看看才是啊。我母亲常说这女人啊,最忌一个寒字。”
不似寻常女子。
这是景华的结论。
太守千金微笑,“我这身子向来如此,也习惯了。”
接着, 便是两两相顾无言。
太守千金不说话,景华便要找话来说,“还不知姐姐名讳什么?”
“ 说起来,便是个谐音字了,我名讳明辉。家父希望我向明珠一样散发光辉。”太守姓王,太守千金王明辉不好意思的道,“我原本还不喜欢这名字,我只道这名字像男人呢。”
景华随便跟着搭了几句话,转回正题上,“不知姐姐这园子里的花儿都叫什么呢?真好看。这位管事姐姐说是您从野外瞧见的呢,不知从哪里瞧见的,我走的时候也弄些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