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这处校场就成为历代大同官军操典、操练、典查的场所,足可容纳两万人同时于此。
大同镇素有‘九边之首’之称,兵锋最盛时足有在册官军一万八千余人,其余民夫、卫所军伍等且还没计算在其中,足可见大同镇一时兵威之盛。
然而到了现在,各卫各所与这镇城在册的官军加在一起也就只能草草过万,而这其中要有多少虚额谁知道?
正在此时,周宝泰策马上前,冲吴锐淡淡道:“吴将军,请吧!”
“放屁!”
吴锐怎么能心甘情愿被萧亦抓住,当即是大喊大叫不已:“我看这大同镇的官兵是听你萧亦的,还是听我吴锐的!”
说完,身后两个镇城千总策马上前,其中一人拦住周宝泰,嗤笑道:“周前总,你还是速速退去,免得我们兄弟二人伤了你,这就说不过去了。”
“哈哈。”
另一人也是哈哈大笑,言语之中丝毫不将周宝泰放在眼里。
周宝泰先是攥紧双拳,但忽然想起了什么,朝将台上看去,见到萧亦淡淡点了点头。
下一刻,周宝泰猛的一脚踏马,另一脚凌空踢出,瞬间就将那尚在哈哈大笑的千总踢落下马。
这被踢落的千总只觉肚中一顿翻江倒海,早上吃的饭食都要忍不住吐出来,捂着肚子哀嚎打滚。
周宝泰回身冷冷道:“绑了!”
两名骑兵抱拳道是,策马上前毫不留情的将那千总五花大绑。
正这时,另一个千总双眼一瞪,指着周宝泰吼道:“你你…你做什么!”
周宝泰已经得到萧亦的默许,做事再没一丝顾虑,右手猛然抓住这千总伸出的手,缓缓加大力度。
“别,别…放手,你放手啊!!”
这千总空有一身铁甲,却毫无实战经验与那股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历练出来的狠劲。
竟然不堪一击,在马上被周宝泰一把拧下马,捂着青肿的左手哀嚎不已,很快也被紧随而至的骑兵五花大绑扔到一边。
这个时候,那几个千总的部下便有些蠢蠢欲动,起码要有几十个家丁吼着冲上前,就欲解救那两个千总。
严阵以待的永安军三总战兵见到如此,内中自然而然传出几道喝令声,只是几秒的时间便结成了一个基本的盾阵。
就在那些家丁将要冲到阵前时,盾阵忽然开了几道口子,从中窜出数名身穿精悍小甲,手持万胜钩的近战兵士。
他们个个速度奇快,蹬蹬几步冲到这些家丁近前,喊杀声转瞬而起。
然没多久,这些近战军士毫不恋战,一阵短促而迅疾的砍杀后,立即退到盾阵内,留下几十具目光中露着不可置信神色的家丁尸体。
萧亦声音从将台上传来:“今日起,大同镇解除宵禁政策,裁撤老弱官军,副总兵吴锐骄横自奢、犯上作乱,斩!”
吴锐已是惊骇欲绝,听到萧亦的话,更是气急败坏吼道:“萧亦,你凭什么斩我?你有那个权力吗!啊?”
“哈哈。”
萧亦瞪视吴锐,冷冷道:“本将乃圣上钦命大同镇守总兵官,大同都司都指挥使,可自行处置镇内作乱军将,本将若没有这个权力,难道是你吴锐有吗!?”
吴锐瞠目结舌,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人只是个民夫出身,一个民夫怎么能知道这么多,对什么事都了如指掌,又怎么会练出如此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