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钱谦和邓健都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
叶春秋徐徐道:“而今这大阪已为镇国府的囊中之物,这是镇国府的第一片飞地,将来势必要树立模范作用,该让谁来治理呢?哎,这似乎又是一桩头痛的事,既要可靠,又不能贪墨钱财,更该有几分能力,好吧,且回去再说,过几****便回程,叶斯和王猛还有王参事将留在这里等着倭人筹措赔偿的钱粮,方能返航回去,你们愿不愿随我先返航?”
钱谦笑了笑道:“自然是要走的,你去哪儿,我们当然就去哪儿。”
邓健似乎也没什么意见,随意地点了点头。
叶春秋便笑道:“这一趟,我们在宁波港靠岸,而后再走运河北上,在京师呆了太多年,不妨我们回去看一看吧。”
叶春秋在心里不由地想着,这一趟从宁波回去,本意是想趁机摸一摸那些私商的底细,当然,回去省亲也是一个理由,现在私商的船队已经和倭人的船队一起葬身鱼腹,他们已成了没牙的老虎,现在,是是时候一锅端了。
于是休息了几日,叶春秋便不再耽误,带着钱谦和邓健乘坐了吴文进号起航,其余的人,则依然停泊这里,有王守仁在此坐镇,叶春秋并没有担心,倭国的局势已经平稳,无需自己过多干涉。
得知叶春秋要走,足利义材既是有点担心,又是大喜过望。
镇国公急迫地想要离去,这就证明了自己的断言,他们对于过多的干涉倭国没有太多的兴趣,可他们又盟誓保障了自己幕府的统治权,这既给了幕府发挥的空间,同保证了幕府对倭国的统治。
毕竟,被大内义兴那样的权臣所把持,幕府的征夷大将军就真正成了傀儡,时刻都在管领的控制之下,而镇国府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时刻合作和配合的傀儡罢了,其他的事,他们不会有兴趣去过问。
足利义材心情愉快地亲自在港口处相送,他带着依然盘桓在此的诸大名,远远眺望着那一艘舰船徐徐离开港湾,看着那巨大的船影渐渐消失在海平面上,足利义材不由长长地吸了口气。
足利义材不由有些感慨,这些日子的际遇,实在是跌宕起伏,不过对他来说,似乎并不糟糕,他甚至对叶春秋的感觉极好,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时候,双方已能放松地把酒言欢。
他回头看了一眼众大名,看着他们各异的表情,虽然见到征夷大将军的目光逡巡而来,他们连忙点头,尽力想要掩饰自己的心思,足利义材却是知道,属于足利家的时代还没有结束,现在,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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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深夜了,老虎又能去睡觉了,顺道给书荒的朋友推荐本书《权臣风流》,好了,各位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