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秋却摆出了一副正气的样子道:“我怎么就不正经了?你是我的媳妇儿,难道拉自己媳妇儿的手都是犯法的了?”
看着叶春秋故意夸张的举止,倒让王静初笑开了。
叶春秋看着王静初的笑脸,便道:“这就对了,孕妇就该多笑笑。这样的胎教才是正确的。”
王静初笑着道:“多笑是没错的,可是以后孩子可别像你这个做爹的没正经就行!”
叶春秋反驳道:“我也就只是对孩子他娘不正经,孩子也一定不会反对的!”
叶春秋的话又惹得王静初笑骂他不正经,夫妻二人边笑边聊,又一起用摆了完善,倒让叶春秋一时间忘记了那些朝堂上的烦心事情。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叶春秋叮嘱王静初早些歇息,而自己则去了书房继续忙公务上的事。
不得不说,卢文杰的出现,令叶春秋生出几分警惕之心,不过他也没有特别在意,倒是镇国府那儿,根据规划,已经开始大规模地招募人手开发秦皇岛了,大量的物资开始采购,使这镇国府更加繁荣起来,不少商贾,似乎都看准了有利可图,也希望从中分一杯羹,便也想在岛上置办土地。
水师的操练依旧进行,现在所招募的士兵,甚至包括了佛郎机水兵,都已经渐渐开始熟悉了镇国新军的生活。
他们或许从前热情奔放,有的则是闷骚,可是到了这镇国新军营里,却是将他们所有的性格统统磨平。
镇国新军大营就如磨刀石,将每一个人打造成叶春秋想要的人,在这大熔炉里,性格和个性只是熔炼之后的残渣罢了。
人是一种擅长于适应的动物,即便是叶斯,那个葡萄牙的小贵族,而今成为了佛郎机人的营官,现如今若不是因为他特殊的相貌,几乎和其他汉人没什么分别了。
叶春秋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些佛郎机,已经开始粗浅的会说汉话,会写汉字,接下来,他们渐渐习惯用筷子吃饭,也习惯了红烧、清蒸,偶尔,也会用一口浓郁的京话骂出一句他娘的。
可以说,这种日复一日的操练,使他们变得麻木起来,各种不适,渐渐变得适应,刚刚编入镇国新军时,他们颇为怀念自己的故土,却慢慢的,那些亲人也变得模糊起来。
能出海的佛朗机人,自然都有着各自的故事,除了贵族的军官,只怕绝大多数,都较为凄凉,亲朋好友之间的感情,怕也大多淡薄,每日在这镇国新军大营里操练,根本不给他们任何的时间去思考,他们每日所思所想,只剩下了如何应对操练和夜课。
太苦了。
即便是叶春秋的大跟班,叶斯这个‘葡奸’也有些承受不住,可是等他挺了过来,若是一日不去操练,反而变得不自在起来。他开始站得笔直,开始一举一动都是挺直腰板,连说话都带着镇国新军中发布口令的腔调,若是哨子一响,他和所有人都会一样,条件反射式地会根据哨声判断自己接下来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