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不是说我吗?
钱谦脸色肃然起来,他毫不犹豫地道:“爹。”
“……”三人奇怪地看着他。
叶春秋抚额,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艹了,我特么的认识的都是什么东西。
钱谦却是一丁点都不觉得羞愧,在座的人里,就自己混得最惨,锦衣卫千户很了不起吗?可是在清流眼里,屁都不是,大爷我四处给人塞银子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往上爬一爬吗?人不能要脸啊,学什么不好都不能学邓健,他决心抓住机会,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忙是爬起来道:“儿子见过干爹。”
“……”朱厚照笑嘻嘻地看着他:“小钱啊……”
“诶,儿子在呢。”钱谦道。
朱厚照道:“朕方才戏言而已,你竟当了真?”
钱谦把牙一咬:“君父、君父,陛下是儿子的君主,不就等同于爹吗?儿子别的本事没有,就只有满腔的孝心,还望陛下成全。”
邓健口里还嚼着田鼠,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钱谦。
他们二人,全然就是两个极端,一个只因为被人扒了裤头,就寻死觅活,这个倒好,这尼玛不要脸到飞了。
朱厚照依然是笑嘻嘻的:“噢,你得先给朕办一件事。”
钱谦正色道:“儿子刀山火海……”
叶春秋在边上一脸震撼,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权奸,此刻冉冉升起,这个家伙,该真不要bi脸了。
朱厚照却是道:“去,叫叶爱卿一声叔父。”
叶春秋愣了一下,叔父……
钱谦也是愣了,方才还脸皮有八尺厚,现在要叫叶老弟做叔父,这……
他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朝着叶春秋拜下道:“侄儿见过叔父。”
叶春秋有些无措,毕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朱厚照便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道:“好,好得很,从此以后,小钱就是朕的干儿子了,钱谦,烤田鼠去。”
钱谦起身的时候,不敢去看叶春秋的目光,低着头,哦了一声,便继续忙活去了。
朱厚照却是一下子坐在叶春秋身边,一脸得意地道:“你看,叶爱卿,钱谦是朕的义子,你是他的叔父,叶爱卿,你敢说你和朕不是兄弟?你再矢口否认……”
叶春秋只是看着钱谦,钱谦似乎也觉得有些羞愧,却只是垂着头,一声不吭。
叶春秋心里叹口气,却听朱厚照此时又道:“叶爱卿,这儿没有别人,你就权当朕是朱寿,是大同里的流浪儿,我们在此结拜兄弟吧,朕没有兄弟,却只当你是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