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赵惜月经过半个钟头的消化,终于活过来了一些。结果一撞见许哲精壮的身份,立马觉得全身血液倒流,似乎瞬间就会失血而亡。
大晚上的,他怎么搞得这么香/艳。偏偏她吃了辣一身的火气,正愁没地方发泄。他这么做,是要逼自己变身为禽兽吗?
赵惜月简直看不下去,抚着额头起身,假装对方身上穿着衣服,故作镇定道:“好了,我进去洗了。”
结果刚走两步腿一软,差点就跪地上。被许哲一把拉起来,臊得她满脸通红:“吃、吃多了,又喝了点酒。”
“你一个人行吗?”
“什么意思?”赵惜月问了之后才觉得自己傻,赶紧改口,“当然可以。”
可她的表现一点儿也不专业。
好容易跌跌撞撞进了浴室,门刚关上没几秒,突然又开了。她风风火火出来,转身进了房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套睡衣。
怕许哲笑话她,她连话都没跟对方讲,低头快步又钻进浴室,砰一声关上门才觉得好些。
然后她开始脱衣服洗澡。本来想淋浴来着,不知为什么,一靠近浴房就觉得那里充满了浓烈的许哲的气息,害她心痒难耐,简直没办法好好在里面待满十分钟。
于是她退而求其次,往浴缸里放热水泡澡。
累了一天的身体在接触到热水的一刹那,终于舒缓和平静下来。全身的肌肉和关节都隐隐作痛,背上的筋总觉得吊着,稍稍一动就疼得厉害。
本来没察觉的头痛也在这会儿慢慢滋生出来,赵惜月靠在浴缸边缘,闭上眼睛开始给自己揉按太阳穴。
一下两下,富有节奏又轻盈的动作,竟叫她产生了一丝睡意。
酒精也在这时恰好发生了作用,两面夹击之下,赵惜月有些招架不住,就着温热的水放松了全身的细胞,睡意铺天盖地袭来,她挣扎了两下没能抗过去,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半个多小时。
许哲在外头找了件赵惜月的睡袍穿上,下身依旧围着那条浴巾,开始收拾残局。
好容易把餐厅和厨房打扫干净,抬头一看钟这都十一点了,赵惜月怎么还不出来?
他走到浴室门前听里面的动静,那里却安静得如同黑洞一般。
他抬手敲门,叫赵惜月的名字,关切地问她:“你还好吗,要不要紧?”
一连问了几遍都没有回应。许哲隐约觉得不妙,只当赵惜月在里面昏过去了,也没想太多,一拧门把手就进去了。
一进去他才发现里面简直就是一幕活色生香的春/宫图。赵惜月躺在浴缸里,身上不着一缕,手无力地摆在脸颊边,面色有些潮红。
许哲上前检查一番,以他多年行医的经验来看,这女人只是睡过去了。
他突然就想,怎么能这么便宜她?良辰美景花好月圆,这样的夜晚若只拿来睡觉,未免太可惜了。
想到此处,许哲不自觉伸出手来,将赵惜月整个人从浴缸里抱出来,*地就往外头走。
他走过客厅,径直进了睡房,砰地一声将门踢上,整个世界瞬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第75章 抗议
第二天早上赵惜月醒来的时候,发现嗓子疼得厉害。
就像扯着嗓门跟人吵了一晚上的架,或是霸占麦克风唱了一晚上的歌。
她一开口说话,那沙哑的声音直接把自己给吓着了。看来真是病得不轻啊。
然后她就发现,其实不光嗓子疼,她全身上下根本哪哪儿都在疼。昨晚到底怎么了,是有人把她当人肉沙包揍了一晚上吗?所以她的嗓子其实是因疼痛而惨叫连连才造成的后果?
赵惜月一时有些迷茫。
她发现自己就睡在房里,床上只有她一个,没什么乱七八糟见了就会让人尖叫的不明生物。
只是当她掀开被子查看时,尖叫几乎脱口而出。
可一张嘴,她的尖叫就成了难听到死的公鸭嗓。
世界错乱了吗?她什么时候也有了裸/睡的习惯。
她抱着被子发呆,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发现自己如今打起喷嚏来竟也充满了“粗犷”的味道,一时不由悲从心起。
许哲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
□□的赵惜月搂着被子在吸鼻子,不知道是哭还是觉得冷。她一见他脸色大变,震惊地举起右手,用纤细的手指直直地指着他,然后……
打了一个惊天大喷嚏!
赵惜月想,她还是从楼上跳下去算了。可是没穿衣服啊,不能死得这般屈辱啊。
更何况这一下打得太大,鼻涕不小心喷了出来,为免出丑她只能拿手捂着,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找纸巾。
她为什么要活得这般尴尬呢?
许哲十分有人性地走上来,抽了两张纸给她,又开衣橱拿了件衣服出来给她披上:“多穿点,穿这么少会感冒。”
赵惜月心想她这是穿得少吗?她明明就是没穿好吧。但许哲也不用这么夸张,十月里的天拿件羽绒服给她,讽刺意味十足啊。
许哲要是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忍不住吐槽:女人怎么这么难侍候。
一想到她昨晚经历的一切,许哲又觉得自己应该对她加倍得好。毕竟昨晚是过头的一点,吵得邻居都有意见了,上来拼命敲门,并且威胁说他们再不安静下来的话,就要报警处理。
赵惜月现在好歹算个明星,若叫记者报出这种事情来,她一定会从楼上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