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耐滴老板,你下午来见宝宝,就可以喝到美味滴米酒呢,非常非常好喝哦,酒酿还可以做酒酿小丸子哒。”酒坛子宝宝陶醉脸,“哇哦,用碧粳米做的米酒原来是如此的赞,人家都要醉惹。”
“那你好好醉吧,我去厨房找吃的了,早饭没吃,饿死了。”
“去吧去吧,我最帅气的老板,每天都能够见到你,是宝宝最大的福气。”
秦深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好话听多了,也很腻啊。
碧粳米是用黍国给的礼物种出来的,种的地方是客栈“上一层”院子中的两亩空地,虚度原上开的地已经被朔风吹得硬邦邦,一锄头下去地没有挖开,锄头坏了。
草原上的植物大片大片的干枯,一眼望去,苍凉一片。
被天帝留下的结界守护着的客栈没有受到三界交汇处寒风的影响,依然是温暖如春。客栈员工黄三尾、临时工郭跃闲不住,就将院子里的两亩空地收拾了出来栽种谷物,碧粳米就是这段时间种出来的。
它的生长期很短,也不挑地方,但和没有经过人工驯养的野生稻谷一样,结出来的稻穗很小,谷壳空瘪率很高,一亩地收不到一百斤,这和现在的优质稻米比,差的太远了。
物以稀为贵,难怪会成为黍国的贡米。
新米的味道很不错,吃起来香糯可口,口感介于粳米和糯米之间,米粒还有淡淡的翠绿色,如上佳的糯种翡翠一样晶莹剔透、粒粒分明。秦深决定来年春天,扩大碧粳米的种植面积,以后客栈的用米就用它了。
秦深挪出来二十斤的碧粳米和普通糯米一起做了米酒,奢侈了一把,使用的方子很简单,网络上一搜能够出现一大堆的那种。
也不知道有了碧粳米的加入,会不会让普通的米酒出现令人喜悦的变化。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吧。
秦深进了厨房,看到仇宝成正在擦着老土灶台。
“宝成哥,早饭做了啥好吃的?”秦深揉着肚子,饿得咕咕叫。
仇宝成拿着抹布站直了身子,指着电饭锅跟秦深说:“今天三尾起网捞出来一条大鱼,我就片了鱼片,早晨吃的鱼片粥。”
秦深已经打开了锅盖,一股裹狭着香味的热气扑面而来,让热气散散就看到了粥,白嫩的鱼片被粥米包裹,青碧的葱花增添了颜色。他拿了一把小勺子挖了一口出来,看到米粒里面混了白色微微透明的颗粒物,问:“里面白色的东西是什么?不像是西米啊。”
“哦,那个啊,是我用木薯粉做的小圆子,你可以喊它珍珠。放在粥里面煮,口感会比奶茶里面的更软一些,你尝尝看,感觉怎么样。”
秦深还是头一次吃这样的粥,珍珠鱼片粥?神奇的搭配啊。装满粥的勺子送入口中,秦深眉毛飞了飞,含着粥说话不够顺溜,“好鲜,好吃。”
他这一勺子没有捞出鱼片,只有珍珠和粥米,味道就格外的好,鱼肉的香味全被粥米吸收,粥看着没有熬到开花,但送入口中轻轻一抿就化开了。珍珠丰富了鱼片粥的口感,不似奶茶里面的黑色珍珠那么硬,这个吃起来像是糯米饭的感觉,很是软糯。
秦深连忙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粥,找出了白胡椒粉在粥上面撒了一小戳,能够增加一点点麻嘴的口感。
这么一碗鱼片粥也不需要什么配粥的小菜,光吃粥就够了。
端着粥往外面走,秦深的嘴巴凑到碗边吸溜着粥,鱼片粥是浓稠型的,他起的又晚,米粒将本来不多的汤水吸收掉,更是香稠。
秦深感叹,“最近都没什么客人来。”
中间渡船来过一趟,来了一群要去往幽冥鬼界的客人,客栈热闹了一小阵子,等这群客人走了,又恢复了平静。
大头鬼跟秦深说,三界交汇处越来越冷,三途河河面快要结冰,这一趟生意做完了在河面化冻恢复流动之前不会再来靠岸。
这样一来,往后客栈的生意就更加寥落了。
拿着圆形小绣框的六娘,无所谓地耸肩,“等忙起来,你会想念起现在的悠闲的。”
秦深好奇地看她,“我妈也这么说,去妖界的客人不来、渡船不靠岸,天上的不可能成拨成拨。哪里来的客人?”
六娘笑而不语。
秦深继续喝自己的粥,“好吧,你们不肯说,等客人来了我就知道了。哈哈,客人来了就有钱了,老章把仓库里面堆的东西都清了,账户里多了好多零零。”
千年历史的夜壶竟然是历史中某一位名人使用过的,在夜壶口径内侧有一个徽记,底下磨损严重、秦深看不懂的铭文记载了那人的一段生平怪癖……填补了历史研究中对那人的空白。
秦深也是听无话可说的。
只能够说有价值就好,哪怕换来了三瓜两枣,那也是钞票啊。
喝掉了粥送回厨房洗掉,甩着湿哒哒的两只手走了出来,被六娘的速度惊艳到了,刚才绣框里面只是模模糊糊打了个样儿,他转身进去才一会儿的功夫,绣图已经绣好了大半,岸边花树、水中一只彩鸟栩栩如生。
“六娘,你动作好快啊。”秦深夸奖。
六娘停了针线,把绣框拿远了欣赏一下,“这速度那哪儿呀,我还还没有发力呢。”
秦深点点头,妖怪肯定是与众不同的啦,不能够用人类的眼光来局限他们。看着六娘绣的鸳鸯,秦深就想起了他亲爸爸让管家从船上拿下里给他们的一条帕子,这条帕子现在妈妈收着,他记得帕子的一角绣着一个图案——什么都像,就是不像鸳鸯的鸳鸯。
六娘也跟秦深唠起了秦静的手艺,“你妈妈的绣工还是我教的呢,可惜拖拖拉拉学了好几年都没有出师。后来我对你妈说,你天生就不是拿针的料。你妈妈生气了,上学直接去了卫校,拿了另一根针。”
“……”原来妈妈当护士还有这个原因。
六娘继续绣活,绣花针在她手上翻飞,不一会儿,已经绣好的一只鸳鸯旁边多了一只。
“鸳鸯不是一公一母一起游的吗,你绣的两只都是彩羽的,不对。”秦深很认真地指出六娘绣图中的一个错误。
六娘嗔怪,“给你和章先生绣的枕套,你想要一公一母?”
“……哦”
鸳鸳相抱何时了,月上枝头夜夜羞。
一公一母什么的,就算了吧。
秦深顶着六娘意味深长的目光几乎是同手同脚地逃到院子里,在院中看到了章俟海和丢丢。
他们两个挨着蹲在地里面,手上拿着花铲,很显然不是来种地的,是来体验生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