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话放在床上,时悦躺在床上失眠了。睁着眼,时悦开始想事件,四年前的下/毒案,现在的谋杀案,把记忆、资料无数次思考,却发现越来越找不到头绪,智商堪忧。
不知道不觉,时悦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晚上快十二点,看看电话,仍是没未接来电。时悦暗暗咬牙,谈恋爱真火,挂肠挂肚的,真烦人。
虽叫着烦,时悦还是把电话打出去,这一次,霍煊仍是没接;时悦没放弃,又拨,听着那边的嘟嘟声,心越来越沉,他第一次发现,原来当自己联系不上霍煊时,竟然会如此焦心。颇为失望的正想按掉,那边响起霍煊的声音,“小悦。”
直吊在半空的心脏落下来,时悦暗暗缓口气,说道,“还在外面?”
电话那头传来的音乐声很熟悉,是一家餐厅的音乐,几年前米乐曾经跟他去那里吃过饭,当时他跟米乐进去就引起注目,时悦疑惑问道,“他们在看什么?”
米乐回道,“他们在看大音家的女朋友是怎么样的?”
时悦不解了,“你怎么会认为你是我女朋友?”
米乐笑道,“因为这是情侣餐厅。”
晚上十一点多,还在情侣餐厅,怎么想怎么让人不爽。
霍煊回道,“嗯,跟朋友正在吃宵夜,怎么还没睡?”
吃宵夜?半夜三更在情侣餐厅吃宵夜?别说霍煊没吃宵夜的爱,就算有,这时候在外面,肯说是兄弟试试?不,就算是兄弟,也说不过去,这是什么地方?情侣餐厅。
时悦压住怒气,问道,“一直等你电话没等到,就打过来了,九点多的时候就打过,你没看到?”
“抱歉,没留意到。”
“你跟谁在外面吃宵夜?”
“朋友,小悦,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明天我回你……”
“小煊哥,你在跟谁请电话?”
一道女声插进来,时悦顿时眼红了,从床上跃起来,“霍先生,不错啊!朋友,女性朋友,女朋友,是谁不给我吃宵夜,偏要我戒宵夜的?你倒好样的,大半夜跟个女人在外面吃宵夜,我告诉你,我以后不戒宵夜了。”
时悦气冲冲把电话挂了,顺便关机,用力捶床垫两下,又打几个滚,才气喘喘停下来;他不是不信任霍煊,只是,只是还火大。
如若是第一通电话接起是这个情况,时悦肯定不会生气,可这是在他打完第一个电话,又焦心等两三个小时后,才出现这一幕,他能不气吗?
抱着被子滚两下,时悦赤红眼咬着被子睡过去了,那面目可憎的样子仿佛这张被子跟他有多大仇。
被挂掉电话后,霍煊紧接着又拨出去,关机了;霍煊回身过身,说道,“胡小姐还是叫我霍先生吧!那名字是我家人叫的,胡小姐还是改口吧!”
霍煊口气很冷,神色冷冽的可怕,胡小姐倒退一步,泛红眼,“霍先生,怎么了?是不是小兰哪里做的不对,您说,我改。”
可怜兮兮的样子很惹人疼,加上出色的外表,把餐厅寥寥无几的男士保护欲勾起来,几名大肚的站起来,走过去正想为女神保驾护航,却在看到霍煊那张脸后,脚步拐个弯,走了;这是家高级餐厅,来这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会不认识霍煊?
“现在交通方便,通讯也方便,胡小姐自己打车或者让人过来接你好,我有事失陪了。”
话落,霍煊匆匆出门,急切的脚步让餐厅的人傻眼,这现象真难得,到底什么事让霍氏董事长这么着急?难道霍氏倒闭了?
霍煊出门直接开车去机场,到柜台买票,却被告知前往z市的飞机最快要到明天早上;霍煊直接打电话给蒋秘书,让他处理这件事,他必须,马上前往z市。
又是半夜被叫醒,蒋秘书欲哭无泪,自从霍先生遇上时悦后,他的生活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幸好,他老板还算有良心,他的工资跟奖金也发生质的改变,这让蒋秘书很欣慰。
直接打电话给那个养着花钱,却甚少出行的驾驶员,又打电话给相关部门以特殊情况申请航线,接着打电话给航空公司借用场地,几个电话下来,事情办好了。蒋秘书躺后床上打个哈欠,继续睡。
私人飞机很快在机场降落,霍煊登机前又打时悦的电话,还是没法接通,眉头直接拧成波浪线。
经过三个小时的飞机,凌晨三点霍煊到达,打电话给木悠然要时悦房号,又把一众导演惊醒,在众人惊讶目光中,霍煊拿到时悦房门钥匙进去。
导演组的人面面相觑,时悦参加这个节目他们都知道有后台,可没想到这后台大的吓人。
霍煊开门进去,时悦睡的深沉;把外套脱了,霍煊上床就着窗外的霓虹灯细细看着时悦的睡脸,柔情溢满胸膛,霍煊轻啄下时悦的唇瓣,垂眸望着他。这人他着急成这样,连夜赶过,他却在睡大觉,不愤捏捏时悦的鼻子,听到他的哼唧声,霍煊吊在半空中的心落下来。
细想刚才那通电话,霍煊笑了,看来,自己在时悦心里并非毫无重量。果然,距离能让感情发酿,偶尔的催化剂也需要,可想到时悦说那些话时的语气,霍煊又心痛了;时悦对他有感情,只是藏的深,催化有很多方法,霍煊舍不得用。
曾经时悦的笑容让他倾心,现在却让他心痛,这人不能伤。伤了,他会用笑容把伤口藏起来,任其溃烂流血,从不开口说;伤到他的人,会随着伤口的溃烂而被他剔除,时悦这种方法但不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霍煊不会用自己的感情去做赌/注,更不想让这个人伤心。
手指一下一下轻抚着他的脸颊,眼内的感情深情似海,凉薄的人不会轻易爱人,爱上了,便是他的世界;小舅舅曾经这样评价父亲,这也是他会答应让母亲嫁入霍家的原因,否则,母亲根本不会嫁进霍家。当年小舅舅也这样对他说过,霍煊嗤之以鼻,现在却觉得至理名言。
“唔!”
霍煊闷哼一声,宽厚的手掌紧贴在时悦后背,把他揽向自己;臂膀上,承受着这只狐狸的利齿;到底什么时候醒来的,竟然眼睛没睁就上口了。
咬一口,出气了,时悦放开牙齿,还来不及换气便被深吻住;嘴巴吐不出气,吸不进来,还被牛高马大的人压在胸口,时悦气的伸脚踢人,却被抓住脚踝。脚太敏感,时悦气差点顺不过来,幸好嘴巴这时被放开,时悦便张大嘴巴大喘气,“……唔……”
猝不及防呻/吟出声,时悦赶紧捂住口,可那个流氓的吻却仍细碎落在他脚心、脚背上,让时悦根本缓不过神来。手紧抓住床单,时悦浑身哆嗦,断断续续的声音流出,时悦眼睛渐渐湿润起来,陌生的情/欲涌上,阵阵晕厥在脑中炸开,时悦无力接受着这男人给予的快/感。
睡衣被拉开,终于被放开脚的时悦还没缓过来,又被拉入另一波欲/海中,这晚两人没做到最后,却该摸的也摸了,该亲的也亲了,时悦瘫在床上,觉得比自己跑千米快累。
温热的毛巾擦过身体,时悦半眯起眼看着这男人服侍自己,勉强点点头,还算上道;时悦得意的小表情没逃过霍煊的眼,俯身亲时悦一口,把毛巾放回浴室,霍煊回到床上,把俩人裹在被子里。
南方再冷也没暖气,虽有取暖器,烤到的面积也非常小。当然,想开多几台也行,除非你睡着也警醒,否则一不小心,第二天起来被烤成人干也有可能的事。
霍煊刚才抓着时悦脚时就发现很冰,经过一场情/事后,还是没能回暖;霍煊心痛地捏来捏去,捏的时悦差点又有感觉了。时悦烦霍煊的小动作,想踢开他的手,抬眼看到霍煊的眼神,时悦默了;翻身给霍煊一个吻,在霍煊惊讶的目光中,时悦微动,拉开跟霍煊的距离,然后脚直接放到他肚子上,顿时,阳光明媚,烟花璀璨,太暖了。
霍煊失笑,一手贴着他的脚,一手握着时悦的手,觉得人生美满。时悦打个哈欠,脚在霍煊脚子上晃来晃去,跟他的手玩着幼稚的你抓我躲游戏,开声道,“怎么来了?”
“你生气。”
“没有。”
死鸭子嘴硬,不过霍煊没打算揭穿他,而是说道,“那人是爷爷朋友的孙女,姓胡,叫什么没记住。昨天爷爷跟胡司令出去相聚,我们很晚才回来,到半路她叫饿,俩位老人家又累了,就叫我陪她吃个宵夜,你打电话过来,就撞上了。”
“我可是打了三个,这是最后一个,不能算巧。”
“唔,是我不对,我跟你陪罪。”
接着,时悦脚被亲一口,时悦怒,他发现霍煊很喜欢摸他脚,难道有恋脚癖,脑子想到,时悦冲口而出,“你有恋脚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