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靠在墙角,为这小丫头的口才,啧啧称赞。
苗玉轩百无聊赖,闲的发慌。女人们之间的事,他才懒得理会。之所以陪着她蹲在这儿,不过是想跟她多点相处的时间。
他超喜欢待在木香身边,这女人虽然嘴巴毒,讲话不给人留情面,可他就是喜欢她的泼辣刁蛮脾气。像一团火热的太阳笛膜吸引着他,怎么看都舒心。
唉!可惜人家现在已是别人的娘子,他该怎么做呢?若不然,把她抢回去?
嗯,这主意貌似不错,抢回在陇西,隔着怒江,任谁也过不来。
到时再用陇西秘术洗去她的记忆,不就两全其美了吗?
苗玉轩原本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苦瓜样,但是突然之间,灵光乍现,开了窍。心情顿时大好,既然有了计划,那便要好好谋划一番。
首先得把赫连晟弄走……
他想的入神,完全忘记了身处何处。
木香也没功夫搭理他,只顾专注的听着窗内的动静。
厢房内,上官芸儿派来的婢女还在催着在舒良娣喝药,而守在屋里的老奴婢就一个劲的拦着,死活不让舒良娣喝药。
他们在那争来争去,木香越听越觉着没意思。
舒良娣流产,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或者说,是迟早的事,无论是上官芸儿,还是窦皇后,都不能允许一个庶出的皇子先于太子妃的孩子出生。
皇家的孩子,第一个出生的,必定是皇后所出,也就是如今的太子妃所出。
现在太子还没登上皇位,一旦舒良娣的孩子先一步出生,必定会引起朝中一番动乱。
这一点,太子怎会不清楚呢!
所以这个没福气出生的娃儿,有一半是死在唐昊手里的。
“哎,走了,没什么好看的了,”木香拽了下苗玉轩袖子,小心的直起腰。
苗玉轩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冷不丁被她惊到,猛的站起来,只听砰的一声,他的脑袋与窗框来了个亲密接触。
“嚯,痛死小爷了,这窗框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儿的!”
“谁?是谁在外面?来人哪!有刺客!”
还没等苗玉轩抱怨完,就听见一声老婆子的叫嚷声。
木香暗骂蠢货,抬眼一看,这人竟还傻站着。
一不做,二不休。她突然踮起脚,乘着苗玉轩不注意时,在他的眼睛上,狠狠按了一把。
“哎呀,小爷的眼睛,你按我眼睛做什么?完了,看不见了,哎,你在哪?”
视线突然变花了,什么也看不见,苗玉轩挥着双手,想抓住这个落井下石的狡猾女人。
却什么也抓不到,还扑了空。
木香一跳,跳离他几米之外,从地上捡了个石子,击在他腿上。苗玉轩还没爬起来,便又栽倒在地。
原本以他的身手,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摔倒了,更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被人抓到了。
这一切的源头,还得怪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陷害他。
木香逃走了,苗玉轩因为慢了一步,被太子府的抓住了。
等到唐昊从宫里回来,见到被捆的跟只粽子似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苗玉轩时,实在搞不懂。
你说你潜进来就潜进来吧,为何要躲在一个女人的窗子底下偷听。
偷听就偷听吧,居然还被人抓住。
这一切的一切,如果不是意外,便是别有用意。
当苗玉轩看见唐昊渐渐变的深沉的眼色时,差点要爆走了。
他试探着说:“如果小王说,是误打误撞,进了你的太子府,你信吗?”
唐昊一怔,反问他,“你觉得本王能信吗?”
“呵!”苗玉轩没了气,垂下脑袋,“别说你不信,连我都不信,不过我还是得澄清一件事,我真的是无意闯进来,我对你,以及你这里的女人,没有任何的想法,没有任何的企图!”
唐昊不动声色,坐着慢慢品茶,到了此刻,舒良娣小产一事,对他来说,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苗玉轩见他不吱声,手脚被绑着,他倒是可以靠自己脱身,可是不能啊!
这个时候逃了,他得坐实个什么罪名?
与太子府的姬妾私会?
他瞄了眼唐昊,见他嘴巴张了张,暗道不妙,他肯定是这个想法。
果不其然,唐昊慢悠悠的开口了,“说吧,你看中我府上哪个侍妾了,无论本王有没有宠幸,只要是你开口了,送你又何妨!”
苗玉轩颓败的垂下脑袋,如今是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是吗?
唐昊见他不吱声,又自顾自的说上了,“你莫不是看上舒良娣了?”
说完这个话,唐昊的脸色不对劲了。
送给他个把的姬妾是一回事,给他戴绿帽子,又是另一回事。但凡是个男人,肯定都受不了头顶个大绿帽子,进进出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