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巨大的无力感从心升上来,一点一点将她蔓延。
“欣攸,政君毕竟是你的爸爸,你怎么能这么和他说话呢?”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的郑如蓝开口。
裴欣攸鄙夷地看她眼,冷冷道:“这是我和爸爸的事情,与你这个外人没有半点关系!”
才不要和她扯上关系!
郑如蓝委屈地看裴政君。
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装嫩,告状。
裴欣攸对她的讨厌又多了一分。
“蓝姨,你要装请到别的人面前。爸爸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也不是小孩子,做撒娇告状的事情实在是没脸。”
裴欣攸不客气地说,俏脸被寒冰覆盖,冷气四溢。
郑如蓝看她,保持着优雅的形象:“这是我和政君的事情,与你这个外人无关。”
淡然优雅地声音响起,裴欣攸微微眯眼看她。
确实,这是她和裴政君的事情,与她这个外人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她依旧会被别人所看不起的。
深呼吸,将乱七八糟的情绪敛了,她转身继续往上走。
心情不怎么好,不怎么想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可却不代表怎么都说不清楚的。”
沈韵笙悠然的话响起,在在场之人差不多将他忘却的时候。
“欣攸不想计较,你们就不要老是揪着她计较了。”欣攸所想的是安稳的生活,他能给她的也恰好是安稳的生活。
如此,能不要折腾的就不要折腾。
走动的裴欣攸扭头来看他,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分外漂亮。
韵笙,谢谢你能理解我。
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不是不能处理好,只是不想处理罢了。
要知道,亲情再怎么凉薄,那都是她的父亲,和她有关系的人。
沈韵笙对上裴欣攸的视线,浅浅一笑。
随后扭头,在对上裴政君的刹那,敛了所有情绪,一双黑眸乌黑暗沉,“岳父,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我和欣攸都在一起了,请你少增加她的困难,否则的话,我真没办法不对付你。”
若不是有欣攸,裴氏想要在短时间内扩展,这是可能的吗?
对于欣攸,他呵护在手中,却老是在他们这里受委屈。
这口气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
该说的都说的差不多了,他能不能理解那是他的事情。
裴政君是知道沈韵笙这个人的,他的家庭也做了详细的了解,心里清楚,之所以能坐上这位置不被挤下去是有本事的。
只是,他想,自己是老年人,他不该不留情面的对付自己吧。
倘若真那般的话,裴氏……
“我该说的话已经说了,能不能理解体谅,那是岳父你的事情。”微微笑着,沈韵笙向后退去,在退到门边时,潇洒的转身离开。
一夜无梦,裴欣攸在清晨的闹钟里醒来。
睁开迷蒙的双眼,看了下时间,她慢吞吞的缩回被子又躺了两分钟
思绪渐渐清醒,她将乱七八糟的思绪都理清楚。随后,快速起床,替子衿做早餐。
虽然是家人,可裴欣攸从来不和郑寺雅等人一起吃早餐。
为此裴政君说了她无数次,她依旧充耳不闻。
每个人的心都有一根线,触碰到便得山洪暴发。
她是有理智的人,很清楚自己的底线,也明白裴政君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毕竟,裴氏能在房地产业发光发财可少不了自己的贡献。
只是,为何他就是要在她婚姻这事儿上折腾呢?
无奈地扯唇笑了笑,她抬眸看着冰箱倒影上的自己。
颓然失落,无奈萧瑟。
这死气沉沉的样子终究是在她脸上生根发芽了。
摇摇头,敛了思绪,她开始认真的做早餐。
吃完了早餐,她带子衿去上学。
去车库开车时,不小心撞上了郑寺雅。
亚麻色的连衣裙衬得她身姿婀娜,明艳的妆容为她上色,遮掩了昨晚没睡好的憔悴。完美的笑容挂在俏脸上。在高跟鞋的衬托下,她缓缓而来,如欧洲十九世纪高贵的公主。
“早啊。”
裴欣攸冷冷看她眼,扭头替子衿弄书包带子。
她才没心情和她多说话呢!
之前的咒骂她放在心上,隐忍不提不是没办法收拾她,而是她并不想如此轻易的放过她。
收拾人的办法有很多,为何一定要选择最轻松的呢?
通过爸爸,她得到的惩罚一定很少,很少。
这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不走这条路。
“怎么?不待见我?”见裴欣攸不和她说话,郑寺雅挑眉,款款走来,在她面前停下。
昂首挺胸下的自信面容看的裴欣攸阵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