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龙说着抓起身旁的一个包袱递给贺芸,“这是你要的东西。”
“嗯。”贺芸点头,结果东西放在身边,“我走之后,贺天澜便交给你,拿到东西后派人去探探虚实,然后想办法将东西送给二皇子。”
“嗯。”白龙点头,随即抬手在马车门框上敲了敲。
马车继续走了会儿,便停在一处无人的巷子口,白龙跳下马车,快速隐入夜色中,随后,马车便又继续走动起来。
马车一直朝着皇城走去,直到宫门口才停下,贺芸跳下马车,赫然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又重新换成了女装。
“什么人!”宫门的侍卫将贺芸拦下。
贺芸连忙将手里的令牌递上,一同在令牌下夹了一块大银锭,弱弱地说:“奴婢是太后宫中的丫鬟,今日得太后恩准,出宫探望病重的母亲,路上车马坏了,耽搁了时辰,还请侍卫大哥通融,放奴婢进去。”
贺芸说着抬手指了指宫门内,“您瞧,太后身边的兰芝嬷嬷亲自来接奴婢了呢?”
侍卫回身看了一眼,远远地瞧不见兰芝嬷嬷的样子,倒是认得宫中掌事女官的衣裳,便低头扫了一眼手里的令牌,又扫了一眼贺芸,手掌抓着令牌下的银锭子,对这种事倒是司空见惯!
“行吧,进去吧。”侍卫趁着摆手的动作将银子收入袖中,然后将令牌还给贺芸。
贺芸接过令牌,赶紧道谢,随即低着头快步进了宫门,走到兰芝嬷嬷面前,有模有样地给兰芝嬷嬷行了一礼。
兰芝淡淡地说了声“走吧”,便带着贺芸往宫内走去,宫门口的众人瞧着这情形,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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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安君逸急冲冲地冲进了贺芸在云庄的小院,任由白河和红玉两人都没能将他拦住。
“贺芸!你出来!”安君逸大声站在院子中央咆哮着,“你出来给我说清楚!”
紧闭的门扇“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随后便看见翟瑾言拧着眉头从屋里走了出来,白河和红玉看了一眼安君逸便赶紧放开他躲了下去,就连安君逸,也一时没了声音。
实在是翟瑾言的神情太难看了,但凡长点心的人,都不愿意这个时候跟他对上。
安君逸怯弱地往后缩了缩,降缓声音道:“你怎么在这?贺芸呢?”
“你找她做什么?”翟瑾言慢慢走出廊檐,阴沉着脸站在安君逸面前,“温贵妃谋害婉玉公主,被本王查明真相,并且就地正法,跟贺芸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有关系,杀死长姐的飞镖分明……”
安君逸想说那飞镖分明就是贺芸的,自己曾经见她用过,但是翟瑾言投过来的目光实在是太吓人,吓得他不敢继续往下说。
“本王再说一遍,杀死温贵妃的人是本王!”翟瑾言冷冷地道,“温贵妃心狠手辣,谋杀皇嗣,死有余辜,皇上念及国公功劳,并不怪罪于母族,国公府应该知足。”
安君逸隐忍的动动嘴唇,他心里不是不知足,也并不是想为长姐狡辩,只不过想问问贺芸,是不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所以才会害死长姐。
所以,安君逸气得不是贺芸,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