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贺芸欠了欠头,“周奇是王府的管家,他去魏府,王府怎么办?”
“没事,他忙得过来。”翟瑾言抬起胳膊,将支起的人揽进自己怀里,“安心睡吧,别想太多。”
翟瑾言说完在贺芸的额间轻轻落了一吻。
贺芸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自己被吻的额间,“今天可是七夕,你这礼是不是也太轻了!”
贺芸说完勾起头,稳稳地在黑暗中找了翟瑾言的唇凑了上去,重重地一下,便拉开距离重新躺下,声音柔腻地说:“七夕,可是牛郎和织女相会的日子,代表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原本我还打算陪你月下赏花、喝酒,过一个浪漫的七夕夜……”
贺芸的话未说完,身旁的人突然翻身压过来,用手托住她的脸侧,温柔地吻了下来。
绵长、细腻又认真的吻,一下一下地品尝着贺芸的嘴唇,再又慢慢往里探入……
贺芸一时间有些失神,除了惯性地回应,脑海里想不出半分其他事情。
“你说的没错。”翟瑾言吻够了松开贺芸,低沉的声音里压制着呼之欲出的喘息,“七夕礼确实太轻了。”
贺芸被他吻失了神,又因为这句话红了脸,羞涩地往翟瑾言怀里钻了钻,没再接话。
翟瑾言复又躺下,好好将人圈在怀里。
贺芸奔走了一天,又大哭一场,身体早就累了,蜷在翟瑾言怀里没一会儿便睡沉了。
翟瑾言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暗暗叹了一口气。
如果真有阴阳相隔那一天,我也希望跪在床边哭泣的那个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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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天气太热,贺晓静只在府上停灵七日便出城下葬。
这七日,大家便忙昏了头,魏江终日不肯离开灵前半步,就连每日吃喝都得有人劝着才勉强吃点。
魏夫人也只坚持了三日便病下了,需得卧榻。
贺夫人也强不到那,只要到了灵前必然是哭得站都站不住,无奈之下,只得尽量不让她到灵前去。
贺晓娟夫妇一个主外,一个主内,忙的是脚不沾地,好在听了翟瑾言的建议,让周奇过来帮忙,让何志远有喘气的机会。
贺芸丧事帮不上忙,便帮忙照顾两位夫人和刚出生的孩子,每日也是天未亮就得从王府出发,天黑透了才回王府,浑浑噩噩地,直到贺晓静下葬。
丧事办完,大家的心情也平复了一些,聚在魏府做了头七,才各自回府,贺芸回到王府的第一件事便是睡觉,从午后开始,直睡到第二日辰末。
醒来吃了一大碗粥,才觉得神思清楚了些,一扭头,便瞧见一旁案桌上的双耳彩釉花樽里插着一支恹恹的莲花。
贺芸扭头朝红玉道:“这里面谁采的莲花,孤零零的一朵,也不浇点水,都恹了,也不知道换掉!”
红玉看了一眼,忙说:“这不是奴婢插的。”说着又去看小莲蓬,小莲蓬也摇了摇头,到是碧珠从外头进来,看了一眼,笑着说:“是王爷插的。”
众人顿时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