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思量的是。”国公夫人说。
“此外,对于我的出身,我从未因此苦恼。”贺芸又说,“我与人交好,自有我自己的长处,从不是靠我的身份,王爷也是,小公爷也好,真心与我交好的从来都不是因为我的身份。”
贺芸说着看向国公夫人,“就好像夫人您,在不知我为人的情况下愿意与我说这番话,难道是因为我的身份?”
“夫人是诚心为了我好,我自然也诚心敬重您。外头说我的,由她们说去,毕竟,这些人于我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贺芸说着顿了一下,“但是夫人说的,我便记下了,回去后定改!”
国公夫人看贺芸的目光又亮了几分,她对贺芸,原本是爱屋及乌,不过是因为自己儿子与战王交好,格外看重战王,故此,分了一些喜爱给贺芸。
但是听她一番话,心里便更喜欢贺芸了。贺芸的不卑不亢,隐忍又不屈,都十分吸引她。这样的女子是配得上战王,也值得战王宠着的。
贺芸见国公夫人不答话,忍不住眨了两下眼睛,“夫人可是怕我日后做不到?”
国公夫人回神,笑着说:“王妃一看就是聪明伶俐之人,不过是些礼制规矩罢了,你肯定很快就会的。”
贺芸抿了抿嘴,“那倒未必,夫人您可高看我了,我也不傻,自然知晓学好礼仪规矩对自己有好处,一直不会,并不全是因为我不肯,实在是笨手笨脚,学得不成样子。”
国公夫人被她懊恼的模样逗笑,自觉与贺芸又亲近了几分,“不可能,定是您自谦了。”
贺芸抬头,睁大眼睛看着国公夫人道:“真的,您这样出身高贵的人不觉得,但是那些规矩对我来说真的好难,先前我找了嬷嬷教我,那嬷嬷在我跟前又不敢严厉,又嫌我笨,竟是活生生地被自己气病了,之后我就再没学过了。”
“还有这样的事!”国公夫人诧异地看着贺芸,忍不住发笑,诚如贺芸所说,国公夫人出身名门,自小学习礼仪规矩,早就潜移默化,实在无法想象贺芸学规矩的难。
“您若是不介意,臣妇倒是愿意教您。”国公夫人收了笑道,“难得您肯听我几句劝,想来由我教您,您也能听进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贺芸顿时无比兴奋,“那便说好了,以后但凡有机会,我就去您府上学规矩,不仅如此,您顺带也给我讲讲宗亲大员间的关系,也好叫我认清形势,不至于有火不敢发!”
“行,都行!”国公夫人开心应下。
“择日不如撞日,我明日就去您府上拜访,可好?”贺芸有些迫不及待。
“行。”国公夫人笑着说。
“那就这么定了!”贺芸笑得很开心,继续扶着国公夫人散步。
贺芸心里是真心高兴,宗亲众人都不看好自己的时候国公夫人能如此,贺芸也知道,自己要想在宗亲中站稳脚跟,绝不能像以前那般看谁不爽就是一顿教训,起码不能明面上争锋相对。自己需要有人,尤其是德高望重的人为自己引路,国公夫人的身份显然是够的。
再加上自己今日在文博侯府的作为,文博侯夫人也会承自己的恩,如此,自己好歹收了两位人心,日后跟着国公夫人学习礼仪规矩,关系兴许还能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