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瑾言抱着贺芸上了马车,吩咐白河先回王府。
贺芸从翟瑾言怀里探出头来,朝着翟瑾言浅浅一笑,“我真没事,青黛已经看过了,就是有点受凉,并无大碍。”
翟瑾言眉间的惆怅丝毫不减,轻轻地让贺芸坐在自己腿上,伸出一只手托住贺芸的后背。
“你是谁?”
贺芸愣了一晌,眨了眨眼睛,笑道:“王爷,是我病出幻听了?还是您也跟着我糊涂了?我是谁你不知道吗?那你还抱着我?”
贺芸说着挑了挑眉。
翟瑾言神情严肃地说:“你是贺芸,但你也是我的妻子,战王妃,不管遇到什么事,都有我来护着你!”
贺芸面上的笑容慢慢凝固,然后一点点地淡去,拽着翟瑾言胳膊的手慢慢松去力气。
“王爷,我问你一个问题。”贺芸抬头看向翟瑾言,面上似笑非笑,却十分的舒服。
翟瑾言点头。
“以前,我缠着你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贺芸浅笑。
“有点烦。”翟瑾言说这将身子往前靠了靠,额头几乎要碰到贺芸的头,“但记忆尤深。”
贺芸抿嘴笑,伸出一只手抵住翟瑾言的肩膀,“你是不是怕我利用你?”
翟瑾言没有作声。
贺芸挑眉,“人之常情,何况你身居高位,本该有这样的警惕。”
“从我出城去接你的那晚,我便没有这种担忧了。”翟瑾言伸出一只手端住贺芸的脸颊,大拇指温柔地在脸颊上抚摸着。
贺芸直直地望着翟瑾言,眼神慢慢散开。
贺芸啊贺芸,你撩了一个不该撩的男人,这辈子就认栽吧。
“我知晓一个治风寒的好方法,你要不要试试?”贺芸直了直腰身问。
翟瑾言疑惑地看向贺芸,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换了话题,但还是点了点头。
贺芸抿嘴一笑,抬手搭住翟瑾言的肩膀,微微抬头,主动吻住翟瑾言。
翟瑾言微愣,随即扣在贺芸后背上的手加重力道,将人完全揽进自己怀里,变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贺芸往前一趴,两只胳膊完全搂住翟瑾言的脖子,绯红的脸颊埋在翟瑾言的脖间,闭合的双眼间睫毛激动地抖动着。
“老人说,把病染给别人,自己就会好得快!”贺芸轻声说。
翟瑾言的手慢慢地从贺芸后背上抚下,轻柔地好似在抚摸一块至宝。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是翟瑾言明白,怀里这个人,心已经给了自己。
“那你快点好起来。”翟瑾言将下巴慢慢搁到贺芸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