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回过头,埋怨地瞪了一眼帕夏,“你怎么到这来了?”
帕夏努嘴,“你家祠堂又没人看守,我翻墙就跳进来了。”
帕夏说完又看向议事厅,皱眉道:“你若不愿意跟这些人打交道,离开不就好了。”
贺芸凝神,神情严肃,“那岂不是便宜这些人了,我要叫他们知道,惦记不该惦记的东西是什么下场!”
“他们人多,你爹占不到优势。”帕夏皱眉说,他听力比旁人好,大约能听清里面争吵的内容。
贺芸淡淡地说:“这样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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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内,聚集老少宗亲近十人,分坐两边,贺志勋身为族长坐在上座,贺远归在他右手第一个位置。
“这事不容小觑,一定要罚!”宗亲们的意见出奇的一致,“首先就得把芸哥儿的名字从族谱里划去。”
“六叔,哪还有什么芸哥儿啊!”旁边有人提醒。
“哦,对,就把那丫头除名!”那人又说,说完不解气地加上一句:“依我看,索性逐出族!”
贺远归他们舍不得逐出,一个贺芸他们是不怕的。
贺家的这些宗亲,哪个不惦记贺远归的那些钱财,平日里既想巴结贺志勋又想巴结贺远归,索性躲着不出面,两面不得罪,如今得知贺芸是女儿身,便立马一边倒地站到贺志勋那边,对贺远归落井下石。
那可是贺远归当儿子养大的,即便是恢复了女儿身份,贺远归指不定也会给她不少家产,为了一劳永逸,这些人便生出趁机将贺芸赶出家族的想法。
“我觉得可行!”有其他人附议,“蒙骗我们十几年,不能就此轻易放过,要她净身出族!”
“对!”更多人同意。
“芸儿是我的子女,是儿是女与你们何干,你们凭什么要她净身出族!”贺远归不满地看向这些叫嚣的人。
“二弟,这可是族规!”贺志勋出声提醒,“她男扮女装,骗了大家十多年,本应该受罚!”
“那也是我的主意!”贺远归回怼,“要不然你们连我一起赶出族?”
宗亲们不敢吭声。
“本该如此!”贺志勋接了话,“你如此歹心,混淆子嗣,欺骗族人,蔑视先祖,按族规,本来也该净身出族的!”
“不过。”贺志勋忽然话锋一转,“念在咱们兄弟情谊上,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但芸儿不行,若不将她逐出贺家,难平族人愤懑。”
“二弟,你既在入了宗,就该服祖宗管,这些规矩是自古以来的,并不是有人有意与你为难!”
贺远归哑口无言,所有的错,就错在他当初一时心软,同意归宗。
见贺远归没有说话,贺志勋当机立断立马宣布:“按照族规,将贺芸逐出贺家,以后,他不是贺家的人,不能拿贺家的一分钱!”
贺志勋说着转头看向贺远归:“二弟,为了以防你心软徇私,从明日起,我便让天澜和天耽去帮你打点买卖,这些日子,他们兄弟两也给你帮了不少忙,是清楚你的买卖的。”
贺远归瞥了他一眼,愤愤起身,冷哼一声,“这里如今还有我说话的地儿吗?还不是你们想如何便如何!”
贺远归说完,愤然离去,达成了目的的宗亲们,无人挽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