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泽才将测相写下递给富国祥,富国祥笑眯眯地收下,“到时候还请文大师来喝杯喜酒。”
“会的,”文泽才也笑着。
毕长林和汪军涛以及杨永胜得知文泽才开了算命铺子后,纷纷趁着周末过来送贺礼,文泽才一一收下,田秀芬和陈云红做了一桌好菜招待他们,直到天黑了他们才离开。
“辛苦了,”文泽才真心道。
“这有什么,”田秀芬与陈云红纷纷一笑,赵大飞却不客气,“师傅真觉得她们辛苦不如发点零用钱?”
“大飞!”
陈云红赶忙瞪着赵大飞。
“这主意不错,”文泽才点头,看向田秀芬,“那就一人六块,双十二吉利。”
钱都在田秀芬手里,文泽才只需要说数字,她自己取出来就是了。
陈云红的六块钱刚到手,赵大飞便凑过去,“咳咳,这钱也算是我讨来的,能不能给我三块?”
陈云红眯起双眼,“你拿钱来做什么?”
“咳咳,这不是男人在外面没点钱在身上,显得小家子气。”
赵大飞的话音刚落,文泽才叫道,“大飞,你可别去赌钱。”
陈云红一听直接将钱揣进兜里,转身跟着田秀芬一人牵着一个孩子往家那边走。
“哎媳妇!”
赵大飞伸出尔康手,一脸哀怨地回头看着文泽才,“师傅,我不是去赌钱。”
“我知道,”文泽才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不就想和老巷口那边的混子打招呼吗?大飞,那些人可不像镇上的混子,接了钱就能办事,他们只会盯着你兜里的钱,一次又一次地向你索要,别做傻事。”
被戳穿心思的赵大飞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了。”
因为开了算命铺子,所以赵大飞难免想起那些混子会不会过来收钱,原本想来个先礼后兵,却没想文泽才说的那些。
他抚了抚胸口,跟着文泽才回家了。
结果还没到家,便看见袁老一脸急色,“文同志,赵同志啊,你们看见周同志没有?”
周卫国?
赵大飞想了想,“傍晚的时候看见他往西边的巷口去了。”
袁老一听赶忙往那边走,“我得去看看,他再晚也没等到这个时候。”
文泽才看着袁老担忧的背影,回头跟赵大飞说了句话,便跟上去了,“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袁老见文泽才跟上来,便将下午的事说给他听,“今天下午他收摊回来便有些不高兴,我也没问他,可正吃着饭呢,他突然说有人来了,还说如果有人找过来,一定不要说认识他,然后放下饭碗就跑了。”
“我原想着他晚上会回来的,可现在月亮都爬起来了,他还没回来,我实在是着急。”
说起来袁老现在对周卫国是越来越喜欢,恨不得收对方做自己的干儿子,可周卫国不常说话,他也不好意思开口。
西巷口出去是一片荒林,听说这里以前是枪毙犯人的地儿,所以很阴森,文泽才手里拿着手电筒四处查看,袁老也叫着,“周卫国?周卫国!”
黑漆漆的,除了文泽才和袁老手里的光根本就看不见其它东西,这地方确实阴森得很,文泽才想了想后问道,“袁叔,你身上有没有周卫国的东西?”
刚问完他又觉得白问了,身为算命师,打小就得谨记不能将自己的东西随手给别人。
可袁叔却从怀里拿出一道符,“这是他给我的,我老了眼睛也不行,走路的时候没注意就会被石子儿绊倒,自从戴了这东西后便没摔过。”
文泽才一惊,周卫国居然对袁老这么好?
他接过符捏了捏,里面有周卫国的头发,他下了护身术。
文泽才的眼神有些复杂,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那符包上一点,然后便将符包扔在半空,袁老吓一跳,正要伸手去接,却见那符包居然没往下落,而是像鸟似的往前飞!
袁老咽了咽口水,一把拉住文泽才就往来时的路跑,“快跑!有鬼!”
文泽才被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来个狗吃屎,他连忙使劲儿拉住袁老,“袁叔别怕,是我做的,走,跟上去看看。”
说完便跟着那符包走了,袁老想了想也跟上了。
符包并没有飞多久,文泽才接住落下来的符包,然后还给身后的袁老,“周卫国?”
他叫道。
“我、我在这。”
虚弱的声音从竹子下方传来,文泽才与袁老忙将电筒照过去,只见周卫国胸膛处正淌着血,现在正一脸苍白的靠在土坎上。
文泽才赶忙将手里的交给袁老,自己下去将周卫国扶起来,“能走吗?”
“能。”
周卫国喘气道。
“袁叔,您走后面给我们打光,”文泽才说着,便扶住周卫国往他们家走,袁叔家里还有几个租客,回去也不方便。
赵大飞开院门的时候闻言血腥味吓一跳,好在文泽才反应快,“是周同志受伤了,快去拿药箱。”
赵大飞连忙点头,冲着堂屋叫了一声,“媳妇烧些热水!”
陈云红赶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