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能采访一下你第一次伺候人是什么感受吗?
等这位病号复活了一定要打一架!
热水袋到底也没灌,又过了四十来分钟,终于拔针。蔡湛按着手背上的胶布,狠狠叹了口气。
“手麻了。”他对上许淮阳的目光,解释道。
蔡湛的鼻子听着还有点堵,嗓子也是哑的。
许淮阳忽然有点过意不去,何必和个病号置气呢。
刺激血管的药水他输过,又疼又麻的特别难受。拔了针后整条胳膊都一跳一跳得疼,半天都动不了。
犹豫了一下,他站起身,把蔡湛的校服外套拿过来撑好。
蔡湛回头看了他一眼,挺配合地把胳膊穿进去。
就这么耽误了一上午课。许淮阳叹了口气。
虽然上课也没什么好听的,但还是……有点可惜。
关键是他从来没请过这种真·病假啊。
蔡湛拉上拉链,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
刚掏出钱包,柜台的医生大爷抬头看了眼他:“钱付完了。”
他怔了一下,回头看许淮阳,许淮阳跟没事儿人一样,正低头玩着手机。
“你弟弟付的,”旁边的护士大妈又补了一句,“药也在你弟弟那儿。”
“哎我不是他弟弟……”许淮阳把手机收起来,挺郁闷地反驳着。
“嗯,他是我哥哥。”蔡湛收起钱包,笑着去推诊所的玻璃门。
这人就差往脸上写“有病”俩字儿了。
许淮阳跟在后面轻轻踢了他一脚。
赶紧病好了吧,现在一踢还怕不小心踢散架了……
“请你吃东西吧。”蔡湛按亮手机看了眼,都午休时间了。
许淮阳在后面踢着块小石头:“沙县料理还是兰州大酒店?”
蔡湛啧了一声:“天下第一粉。”
还真是天下第一粉!
许淮阳有些无语地跟在蔡湛后面,看他熟练地推开门,找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
一间小破屋里摆着五张小破桌,小破桌旁边立着四个小破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