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人间一板床,本官便能睡踏实喽,哪里会在意简陋不简陋...”
周铁心嘴里说着,心里却想着自个和马祥德是正四品的官员,贺世义那武夫总不能真让他们睡木板床吧。
进得帐内,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铺着被褥的木板床。
“嘿...”
周铁心刚要骂上两句,耳畔却传来一女子甜美的声音:“阿倪阿塞哟...”
“你是?”
周铁心怔在了那里。
眼前的女子约摸二十许人,身材甚为高挑,比周铁心还要高出半个头,模样也是极为漂亮,不但胸前高胀,那脸上更是隐约散发着一股熟透的女人韵味。更要命的是,这女子的眼神极其的勾人,盯着看上几个呼吸,但凡是男人便都有把持不住的冲动。
“嘘...”
那女子将一指轻放唇前,走到周铁心身旁,拿起对方的右手缓缓后退着将对方拉到了床边。
“我...”
周铁心咽了咽喉咙,已然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
贺世义那个武夫真是妙人,妙人啊!
在辽阳时就听说朝鲜美人有诸般妙处,那些商人们说深浅别有滋味,可恨他堂堂分守道却是从未一尝这般美人滋味,不想今日倒是有这机会。
那朝鲜女子李义贞在义州极为有名气,出入她闺房的不乏汉城来的两班贵族,因此对于今日所接待的这位天朝官员倒也没什么害怕。
同样的一幕也在不远处的马守备帐中上演着,不同的是相较性急的周分守,马守备多少还保持了一点大明文官的体面。
他拉着人家朝鲜小姑娘问东问西,还关心的问人家怎么做了这营生,是不是有人强迫她,若是有的话,他马大人便为其做主,哪怕是赎身都是可以的...说了那么一通,却不知人家朝鲜小姑娘根本听不懂他马大人说什么。
外面巡逻的士兵在批评当官的太不成样子,公然在军营狎妓实在是混账至极的同时,又纷纷从目光中流露出羡慕。
那声音,真他娘的动听。
“禽兽!禽兽不如!”
魏公公也听到动静了,当时就是大怒,狠狠“呸”了一声,对许显纯道:“这两个斯文败类,简直丢尽咱们读书人的脸面!...弄这么大动静,朝廷的体面还要不要了!”
“唔...”
许显纯不作任何回应,他觉得魏公公似乎不当称自己为读书人。
已经喝了一壶高丽参汤的公公心情真是极度的烦燥,越想越不痛快。
娘希匹的,两家伙多少注意些影响啊,咱家是给你们拉了皮条,可你们也得照顾下咱家的心情啊。
咱家,是个完整的男人,是一个已经两个月没尝过肉味的男人啊。
不过,今日弄得欢,明日就得拉清单!
公公哼哼一声,真当他老人家是福利总会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