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阿黄是被她打开腐乳石坛时那味道给吓跑的。
她四下寻找,没见到阿黄,问黑毛那狗跑哪去了。
“刚刚还在的。”黑毛也好奇,但腐乳炖豆腐的香味将他摁在餐椅上起不来,“大概又跑了。”
“它就不饿吗?”温迪吃了一口饭,想起自己其实压根没给阿黄准备早餐。
嘚,那它今天不回来也行。
……
冷酷的话,说起来挺简单,真做出来还是挺考验人小心脏的。
比如温迪就憋不住,在黑毛洗碗的时候老往外看,不时站洞口等。
“阿黄怎么还没回来?”
她看着外面皑皑大雪,很担心地说:“雪层这么厚,它不会被埋起来了吧?”
“应该不会?”黑毛在里间洗碗,边洗碗边安慰她。
于是温迪又搬出了那句话:“万一呢?”
她越想越不放心,回山洞对黑毛说:“我得出去找它。”
“你等等我啊。”黑毛甩甩手,“我陪你一起去,你不放心它,我也不放心你。”
“行,算了我来帮你。”
温迪和黑毛一起动手,把碗洗干净,再洗手,戴上手套,耳罩,围巾,帽子。
总之全副武装,绝不冻着。
然后两个人带着木铲就出发了,由于没有头绪,先顺着最深的一道脚印走,这是刚才黑毛去追阿黄的时候踩出来的一条路,温迪没看到其他凹陷,也就知道先顺着这条路走了。可是,走到尽头,黑毛停下,“刚才我们就在这里玩了一会儿,没多久就回去了,没去别的地方。”
温迪仔细观察旁边,也没找到任何凹陷。
黑毛总不能会打洞吧?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脱了帽子,然后摘掉耳罩。
“这玩意太遮耳朵了,我什么都听不见。”温迪跟黑毛解释,“你别摘,我们换着来。”
随后,她就开始往回走,仔细地听动静,不忽略任何细微的声音。
但大部分情况下,她能听到的只有风的声音。
“呜呜……”就像有人哭似的。
“呜呜……”特别吵。
“嗷嗷……”非常的,呃?
温迪把脸转向右前方,那是山洞的方向。从那里传来了异样的声音。
她立马拉住行走的黑毛,叫他摘了耳罩听。
两人都安静下来,仔细地分辨空气中的声音。
“嗷嗷……”
“是不是阿黄的声音?”温迪小心翼翼询问黑毛。
“是!”黑毛点头,“是它在叫!”
“走,去找它!”
温迪一声令下,两人迅速跑回山洞前,一个站院子里,一个站院子外,继续听。
她让黑毛先进去,自己站在院子外面。
两人同时安静下来后,温迪才小声叫了一声:“阿黄?”
“嗷嗷!”那声音终于有了一丝生气,仍然很虚弱,但仍然能听得出它很激动。
是阿黄,绝对是它!
温迪分辨出这声音在雪堆中,赶紧把黑毛叫过来。
两人挥舞着铲子,把雪刨开,底下露出一个大坑。阿黄虚弱地趴在坑底,听到动静才抬头,看到温迪的脸立马大叫:“嗷嗷嗷!”温迪拍拍黑毛,叫他拿树藤来。她把树藤绑在腰上,让黑毛站院子里拉着树藤,她沿着放下的树藤慢慢往下爬,踩进坑底把阿黄抱在怀里。现在来不及检查,外面实在是太冷了!温迪轻轻拉一下树藤,让黑毛把自己和阿黄拉上去。
等踩到了实地上,温迪就赶紧抱着阿黄跑回山洞,先往火灶旁边扑。
温迪先抱着阿黄,检查了一下它的四肢。
“它摔伤了吗?”黑毛坐旁边,紧张兮兮地问。
“……万幸。”温迪松了一口气,扭头对黑毛说,“没摔伤,估计是摔懵了,加上后来被雪盖住太害怕,所以有点傻乎乎。”当然,还有一个不用说的原因,就是冷。刚才它趴在坑底动都不动,也难怪温迪和黑毛都担心它骨折,幸好它身体没事。不过精神还是恹恹的,躺在温迪的怀抱里,一脸懵,弱小无辜又可怜。
“哎。”温迪踢踢他的鞋,“煮个竹鼠给它吃。”
“我再炖个汤?”
“可以,切小块,它不怕腥味不用放姜,放点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