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愣了一下,随即很不能一巴掌把他拍进身后的浴桶里去!
所以...他是把她这次带来的所有小衣都瞧了个遍,最后才选出的这件?!
...亏他还有脸说!
无忧狠狠剜他一眼,双手在背后胡乱地缠了几下,见那小衣挂在身上不掉了,她遂套上中衣,道,“我好了!”
听她说好,桓崇这才解下了眼带。
面前的女郎,连中衣的领子都裹得严严实实。见他望了过来,她侧转过身去,道,“我要回房休息了...”
桓崇笑道,“是该回去了。”说着,他忽而起身,将无忧揽腰抱在怀里。
抱就抱,可这人一路上一点也不老实,无忧越是抗拒,他越是要低下一颗头在女郎的颈间来回磨蹭,好像这么做便能给他带来多大慰藉似的。
等回了床上,两人就势倒下,又闹了一阵。
无忧身上很怕痒,桓崇还偏偏在那几处敏感地带肆虐,此时她便是再想给他甩个冷脸,最后还是憋不住笑了出来。笑了半晌,无忧的身子又虚了似的,直倒在桓崇的怀里微微地气喘。
见她脸色又发白了,桓崇立时收了玩闹的心,他在一旁乖乖躺好搂着无忧,另一手不厌其烦,像安慰小婴儿似的,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
被他这么温柔地轻拍了一会儿,无忧就不好意思起来,片刻之后,她推了推他,轻声道,“放开我吧,我没事了。”
她顿了顿,小鼻子又嫌弃地皱了皱,“你快走吧,一身酒气,没得熏人!”
就因为怕她反感酒气,所以他在元会上饮酒已是格外小心了...这个没良心的小家伙,现在反倒来嫌弃他了!
桓崇笑着蹭了蹭她的鼻尖,嘴唇自然地在她的唇瓣上一触即分,坐起身来,“鼻子倒灵!”
“睡吧,我过去洗洗,一会儿回来。”说着,他便去了浴房。
... ...
浴房里,隐约传来了水声。
唇瓣上,他方才亲过的地方柔柔软软,仿佛还有些清冽的酒香...
无忧拍了拍泛红的脸颊,心中有些浑浑噩噩的,有点莫名的甜,又有点莫名的乱。
不想那人洗澡速度奇快,还没等她理清思绪,便推门回来了。
无忧赶快翻过身去,闭眼装作睡着了的样子,却听那人在屋中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床前,“噗”得一声,将床头的那盏小灯吹灭了。
随后,他利落地翻身上床,竟是直接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他的胸,贴着她的背;他的一只手,便横在她的腰间;而他的身子,便严丝合缝地和她贴到了一处!
“桓崇,你又做什么呀?!”无忧刚刚不满地蠕动了两下,便被他的手臂牢牢擎在了怀里。
她回过头来,黑暗之中,竟能看到他的一双眼睛在闪着光辉,“嘘,睡吧,你身上太冷了...”
... ...
一夜无梦,安眠至晨。
第二天早上,无忧是在一个滚烫的怀抱中醒来的。
一晚上过去,不知怎地,他们竟然睡成了面对面的姿势,而且,她的两条手臂还死死搂在面前这男人的身上不撒手。
难怪,明明睡着觉呢,却仿如抱了一只大火炉!
无忧瞬间就醒了,她“嗖”得把手从他的身上收了回来,却听那人笑道,“睡得好吗?”
... ...
不同于无忧,桓崇睡睡醒醒,每隔一会儿就醒来查看一下她的状况。
他这一晚上都睡得囫囵。
最后一次醒来时,无忧贴在他的胸前,将他搂得死紧。
他既不能挣脱,也不愿挣脱,可天色已大亮,他又实在睡不着了,于是他就这般歪头瞧她的睡颜。
而这一瞧,便有了大半个时辰。
无忧抿了抿唇,抬头望了他一眼,小声道,“郎君今日...怎么起得这般迟?”
桓崇柔声道,“你生病了,我怎么能把你扔下一个人不管...”
他又像昨夜似地,露出那种让她迷惑的神情,使出那种让她乱心的语气。无忧忽然不敢去瞧他的脸,她低声道,“我没事的,郎君不必担心...”
嘴上这么说着,她的小脸却是扎扎实实地泛上了一片红。
桓崇满意地瞧着她羞红的脸颊,又笑道,“还没告诉我,昨晚睡得好吗?”
这人揪着这个问题刨根问底...是打定了主意,想要看她出糗吗?!
无忧瞟了他一眼,终是微微点了点头,“...极好。”
接着,她掩饰似地,背转过身去,“若是无事,那我便叫侍婢进来,服侍起身了。”
她想逃避,桓崇却不干了。他拉住了她的手,道,“等等!”
“我还有事要问。”
“听昨天的侍婢说,你告诉她们,这是你的‘老毛病’了。我很好奇,这‘毛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究竟又是从何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