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
“不可能,内人差点死在卓一帆的手里,我绝不可能再让卓一帆有机会伤害她。”
陈青云毫不迟疑地回道,他绝不可能让心慧去冒险。
圆善大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精光,当即好笑道:“若是陈夫人自己愿意呢?”
“绝不可能!”
陈青云否定道,一定不可能。
“若是陈夫人愿意去办这件事,陈施主不可阻拦!”
陈青云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阴翳地扫视着圆善大师和善的面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心慧怎么会愿意去接近卓一帆?
这绝无可能!
“这是大师的条件?”
陈青云问道,他必须要弄清楚,圆善大师的目的。
可圆善大师却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是也不是!”
“老衲救不了陈夫人,却愿意为陈施主指条明路!”
“但陈施主若是中途反悔,不过也是治病不去根,时有反复而已!”
陈青云微眯着眼眸,心里一凛,终于发现圆善大师的目的。
他是想借着心慧的病,把卓一帆的报复心给打消了。
可这怎么可能呢?
他实在是难以理解其中的奥妙!
“只要能救我的妻子,青云全听大师吩咐。”
圆善大师闻言,手指微动,当即含笑道:“陈夫人的病皆因孽果所致,只要陈施主能够求得十位杀伐果决,常年染血之人所抄写的《地藏经》,陈施主所抄写的《地藏经》《大悲咒》《金刚经心经》,便可消去陈夫人所承受的孽果。”
“这只是第一步,减轻陈夫人所承受的痛苦。”
“至于第二步,到时候陈公子让陈夫人亲自过来,老衲会亲自为她解惑。”
陈青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是圆善老和尚明显有话要亲自对心慧说。
他皱了皱眉,最后也只得抱着三本经书离开。
陈青云回来的时候,让余江回去给萧凤天送信。
萧凤天手底下的大将多,那一个都是常年染血的人物。
为了保险起见,连陈挚,陈擎,陈揫,陈搴都被迫现身成了护卫,一个个,僵硬地握着毛笔,开始抄写经书。
心慧后半夜醒来的时候,只见厢房里亮着微弱的灯。
而陈青云披了一件厚实的披风,正在灯影下慢慢地抒写着什么?
眼前的背影,渐渐地和记忆里的背影重叠。
心慧感觉眼角酸酸的,凉凉的,竟然是一滴眼泪不知道何时已经滑下。
“青云!”
心慧轻喊一声,撑着身体,想要起来。
刚刚睡醒的身体显得很无力,上半身紧贴的寝衣都湿透了,唇瓣更是干裂得厉害。
陈青云听到她的声音,连忙回头。
“你醒了?”
他上前慢慢地将她扶起来,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她根本看不到他眼底的乌青。
她半靠在他的身上,可却感觉到他的身体冰冷又僵硬。
也不知道多久没有起来活动过了,她眼眸一暗,心里免不了有些钝钝的疼痛。
“抄什么呢?”
“都没有回房去歇息?”
陈青云伸手去触碰她的发丝,发现她发根底下都湿了。
前襟和后背也是如此。
他深色的眼眸闪过一丝疼惜,当即出声道:“圆善大师说你会没事的,让我抄抄佛经静心。”
“这边没有小厨房,没有热水,我先帮你把衣服换下来。”
心慧颔首,伸手去解自己的腰间的带子。
她穿了单薄的丝绸寝衣,里面连兜兜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