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陈青云摸着焦尸的手一顿,似有些嫌弃地在焦尸上穿的衣服擦了擦!
陈青云转身从连玥斋走了出去,眼眸里,流转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嘴角噙着笑,邪肆的弧度看起来有些诡异。
萧凤天见他情绪不对,连忙追了出来,出声道:“青云,心慧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可你身上还有伤,这个时候,不要去硬碰硬!”
陈青云转头,似笑非笑地盯着萧凤天,略带几分嘲讽地道:“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什么?”萧凤天有些愕然,他皱着眉头,不明白陈青云这个时候,说这句话的意思。
可陈青云去继续道:“如果你连为你心爱的人报仇的勇气和胆量都没有,你就不配得到她的喜欢!”
“她从未对你动过心,那是因为,她是一个女人,一个女人是不需要你所谓的大局观。”
“她需要的,是全心全意,将她视若为生命的男人!”
“从前我有还有她,当然要懂得收敛和顾忌!”
“现在我没有了,而且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你认为,我还会怕什么呢?”
陈青云说完,深深地瞥了一眼萧凤天,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狼狈以后,邪笑着,转身走了。
萧凤天有些木然地在原地站着,脸颊有些冷肃,神情有几分复杂难辨。
他磕下眼眸,心里酸涨难忍。
比起青云的豁出一切,他所做的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陈青云召见了陈挚,然后冷戾道:“把张莹莹带来见我。”
陈青云带着张莹莹出府邸的时候,吩咐陈挚和陈擎天黑以后,把棺木运出去,送到张金辰的府邸。
陈挚和陈擎心里虽然震惊万分但还是听命行事。
张莹莹的手脚被绑住,嘴巴也被堵住了,蜷缩在陈青云的脚边,眸光惊恐不安。
外面赶车的人是余江,一路随行的还有萧泽,萧沐。
而陈揫和陈搴则跟在暗处。
陈青云换了一把用得不太顺手的匕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马车里的张莹莹,嘴角微翘,眼神阴戾道:“你知道为什么会抓你吗?”
“你爹抓了我的妻子,我便抓他的女儿,可笑的是,他宁愿选择保住襄王,暴露自己,也没有想过要救你!”
“不知道的,还因为襄王是他的亲生儿子呢!”
“呵呵,可怜的女人,既然张金辰如此无视你,不如就看看你能不能让他心生愧意,愤恨痛苦吧?”
陈青云说完,斜倪着眼前的女人一眼,那里面的嗜血之意,清晰无比。
张莹莹本以为,自己滋生的阴暗心思,那些细细筹谋的报复,都算是残忍而阴狠的。
可看到眼前的陈青云时,她当即被他那种枉顾人命,肆意辗轧的眸光震惊到了。
他嘴角微微扬起,那冰冷的弧度,透着一丝血腥的残忍!
她突然好害怕,好害怕。她有一种感觉,陈青云不会让她好过的。
他一定会折磨她。
陈青云的马车,停在一处暗娼楼下。
老鸨看着低调奢华的马车,以为有贵客临门了,脸上笑成了一朵菊花,连忙迎了出来。
那股脂粉气让陈青云皱起了眉头,周身的气息瞬间降至冰点。
那老鸨的面容一僵,站在几步之遥,不敢冒进。
“客官,您需要效劳吗?”
老鸨腆着脸问道,双手绞着手帕,心里是又惧,又喜。
京城到处都是青楼,像她们这种暗娼,那可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陈青云的眸光瞥向了马车,然后噙着一抹冷笑道:“本公子这侍妾魔怔了,整日非说自己是什么大小姐,连侍候人都不情不愿的。”
“本公子给你三天的时间,你给本公子调教到,见到男人都想挂上去的下贱样!”
“调教得好,本公子赏你一千两,调教不好,本公子便将你这里铲平了!”
陈青云说完,拿着手里的匕首,对准那牌匾狠狠地掷去。
那匕首全部没入陈旧的匾额当中,只剩下价值不菲的柄首。
老鸨震惊得,眼睛都要掉下来了。
又见陈青云穿着不凡,身边车夫,侍卫,一样不少,便知道对方必然有些来头。
她当即连忙点了点头,面色惨白难看。
陈青云掏了一张价值五百两的银票,轻轻一扔,便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