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远感觉自己怀里猛地落进来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这小家伙扒着自己的脖子,两条腿还无意识地夹住了自己的腰。
楚云远感觉自己心里有一根弦啪地一声断了,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他的眼神晃了晃,感觉自己脸上贴着面皮,初皑应该看不出自己脸红了。
怀里的小家伙从他的身上跳了下去,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道:“谢谢哥!”
之后他又自顾自地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
楚云远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笑道:“有我呢。”
刚才他抱着初皑时的感觉,和他之前抱着他睡觉时的感觉不一样。因为刚才初皑也在抱着他,像是一只依赖他的小动物,紧紧地伸着爪子不撒手。
楚云远心怀鬼胎地舔了下嘴唇,觉得自己大概可以加快追人的速度了。
翌日。
初皑被楚云远拉着,在一家比上次好了一倍的酒馆里啃烧鸡。
楚云远前一天晚上去朱门大户家“偷钱”的时候,顺手牵羊地往怀里塞了两块银锭,之后又把箱子恢复原状,把门锁好。库房从表面上看与平时毫无区别,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他把带出来的钱放在了一户穷的揭不开锅的人家的灶台上,之后挥了挥衣袖,飞回了他俩在的那一处破庙。
初皑看着从烧鸡上撕下的两只鸡腿,破天荒地没全都扒拉到自己的碗里,而是拿起一只,放进了楚云远的碗里。
楚云远:“……”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这小家伙,对方冲着自己挤了下眼睛,道:“鸡腿是你的,剩下的两只鸡翅膀我可不可以都吃?”
楚云远:“……”
楚云远抬手把两只鸡翅膀撕了下来,放在了靠近这个小家伙的那一边,又撕下了几条鸡胸肉,也放在了同一侧。
初皑满意地吃了几口鸡胸肉,又抓起了一只应季的螃蟹开始扒。
楚云远看着他把螃蟹腿和钳子都扭了下去,之后挑出一条腿来开始咬,想把坚硬的壳咬开。
楚云远轻轻笑道:“腿可不是这么吃的。”
遂把那只螃蟹腿从他的嘴里解救出来,拿起桌上的小钳子把外壳夹碎,又用竹签挑起了里面的肉,放在了他的碗里。
初皑:“……”
平时五大三粗地连石头都能睡,现在装什么斯文?
楚云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认真地帮他扒螃蟹腿,一边扒一边自己也想到了别的事上。
大魏民风开放,断袖与一般人的区别无非就是没有孩子。他自己也无所谓,觉得有没有都一样,但是他并不知道初皑是怎么想的。
他会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