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上司值得尊重,他自会与下属相敬如宾。
但有些上司,本就不是东西,自己就是下跪跪上来的,等自己位高权重的时候,偏要见人跪下才高兴。
如果黄光耀是这种上司,那不好意思,我林强伺候不起你。
此时此刻,林强不再面临抉择,而是黄光耀不得不踏出一步了。
在林强与肖东海之间,他必须抉择;在听话跪舔的狗与耿直能干的人之间,他必须抉择;在私欲与大业面前,他必须抉择。
短短几秒之中,黄光耀想了很多东西。
最终,一个最简单的词语占据了他的全部思维——尊严。
他恍惚是一位面对着夕阳的老将,骑在他的战马上,捶问自己的内心。
我是黄光耀,大刀阔斧,从东南杀到蓟京的黄光耀!
我是永远只望向金字塔尖的黄光耀!
那些下流,肮脏,卑鄙的事可以出现在别人上上,但不能出现在我身上!
实际上,在面临真正抉择的时刻,决定因素并非人的判断力,而是本姓。
黄光耀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起立,伸出右手:“谢谢你,帮我清除了这只害群之马。”
黄光耀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在这一刻,他迈过了一个大坎。
林强望着他,微微心惊,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明白地表达了立场。
林强也连忙起身,手掌与黄光耀紧紧相握,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我就说,黄行长看得最明白,无须我废话解释。”
“哈哈!”黄光耀扶着林强再次坐下,而后长叹道,“不得不说,肖东海会讨人欢心,但他很多事做得实在太过分了,耽误公事,扰乱私事,我正愁不好处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我反倒方便很多。”
林强指着自己的肚子道:“我肚子最近都起来了,里面憋着的全是数落肖东海的话。黄行长既然这么明白,我也不用牢搔了。”
“那些话留着私下再聊吧,言归正传。”黄光耀重拾那种大气与自信,直言道,“刚刚肖东海实际上跟我说了两件事,第一是告状,认为瓢.娼的事情是你在陷害,这件事无需多谈了,事实就是事实,他这个人行为不检也并非一天两天了。”
“呵呵,他行为不检的事我光说就能说上两天。”
“还有第二件事。”黄光耀面容渐渐变得严肃起来,“他提到了曲康平,声称你与曲康平有私交,并且企图用银行漏洞谋取私利。”
“…………”林强心下有些慌乱,这一招他并未想到。
恶人先告状,贼喊捉贼么?
“呵呵,不必惊慌,基础的判断力我还是有的。”黄光耀随即温颜道,“年前,你已经先跟我提过曲康平冒用身份证的问题,并提议将其列入黑名单,你如果打算谋取私利的话,何苦如此?”
林强不禁暗叹,沟通这件事太重要了,如果不是之前将情况告知黄光耀,恐怕现在很难轻易洗清。
“所以从逻辑上推断,事情就很明显了。”黄光耀最终笑道,“真正和曲康平有私交的,是肖东海吧?”
“这你都猜得到?”林强惊道。
“你刚刚说了,他企图在业务上为难你。”黄光耀摆手道,“更何况,刚刚肖东海声称掌握你与曲康平密谋的决定姓证据。”
“???”林强大惊起身。
“他声称手上有你们密谋的录音,并且有你的手下愿意作证,我记得是叫……魏航。”黄光耀沉重地点了点头,“如果这一切是成立的话,林强,你很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