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忙道:“是啊,虽然我们已经铲除了慕家,可慕家在凤临经营这么多年,树大根深,爪牙极多,几乎无孔不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除了他们,也没人有这个胆子啊!”
凤长欢虽觉得不对,正准备说什么,可是被二皇兄警告的眼神逼了回去,不敢再问。
太后沉吟良久,眼眸微微眯起,忽然道:“你们几个是不是真以为哀家老糊涂了?”
凤君寒等三人忙低下头,恭声道:“孙儿不敢!”
太后舒了一口气,淡淡道:“倾城,长欢,你们都出去,所有人全都退下,哀家有话要单独和君寒说!”
凤君寒和凤倾城对视一眼,凤倾城只得道:“遵命,孙儿告退!”
凤长欢非常不解,他刚回京,就听说了这件事,满腹疑惑,正要好好问问二皇兄,椅子还没坐热,就被赶出去了,心有不甘,还有静琬现在哪里?没等他开口询问,凤倾城已经将他拉出去了!
寂静室内只剩下太后和凤君寒两人,太后沉默不语,只听得茶盖划过杯盏的声音,格外清澈!
太后忽然紧紧地盯着凤君寒,“君寒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君寒含糊其辞道:“倾城说的有理,孙儿查到的线索也和慕家余孽有关…”
“好了!”太后一挥手,打断了凤君寒的话,“哀家没那么好糊弄,以你的手腕,还能让慕家余孽存在这么久?宫中侍卫都是你亲自挑选的忠勇之士,就算真的有一两条漏网之鱼,也不足为虑,更没胆子敢烧哀家的寝宫!”
凤君寒语塞,皇祖母在宫中生活了一辈子,什么事情没有见过?哪里能糊弄得过去?
太后忽然发现凤君寒眉间隐隐有一丝忧伤,叹了口气,声音也柔了下来,“君寒,哀家在宫中这么多年,从无任何弄权之心,现在哀家老了,唯一关心的就是你们这几个皇孙,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哀家?还有你的王妃到底去哪里了?哀家来了这么久也没见到她!”
凤君寒见事已至此,只得轻描淡写地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
青云岛少岛主秦弈风?连太后沉着的人也有着微微震惊,真是看不出宁静琬这个孩子还有着这样的魅力,不但得到了君寒入骨的宠爱,还让青云岛少岛主情有独钟。
太后沉默良久,缓缓道:“你应该知道,情爱是世间最虚无缥缈的东西,皇家容不下爱情!”
凤君寒淡淡道:“孙儿知道!”
太后无声轻叹,“你不要误会,哀家并不是反对你,你执掌朝堂三年以来,身边没有任何女子相伴,哀家当初执意不允,却无可奈何,也只能由着你去了!”
凤君寒微微低首,“让皇祖母忧心,是孙儿的不是!”
太后轻饮一口茶,“哀家老了,每日听听曲子,养养花,念念经也就算了,也管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了,哀家只是没想到,世间还会有女人能让你爱得这样不能自拔!”
凤君寒想起琬儿,心底越发沉郁!
太后见状缓缓道:“在皇家,爱情可遇不可求,爱是一个人的事,相爱却是两个人的事,一次又一次的辜负和伤害,总有一天,那个爱你的人会因为承受不住而逃离,那个时候,你就追悔莫及了!”
凤君寒低声道:“孙儿谨遵皇祖母教诲!”
★★★
几日之后,凤君寒正在御书房看书,眼睛虽盯在书上,心中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琬儿,他不是不想去找琬儿,只是暂时的分离,让彼此都沉静下来,或许更好。
凤倾城急匆匆地进来,“二哥,你知道吗?长欢根本没在府中养病,他去锦绣山庄了!”二皇兄和他回京之前,就一道旨意将长欢派出去公干,所以京中发生的这些事情长欢全然不知道,现在好了,长欢知道静琬回来了,居然装病不上朝,实际上跑到锦绣山庄了!
凤君寒并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
凤倾城看着二皇兄平静的脸色,知道长欢向二皇兄奏请要在府中休养一段时间的时候,二皇兄就知道长欢要干什么!
“二哥?”凤倾城迟疑道,二皇兄到底怎么想的?
凤君寒眉峰微凝,眸光却有些飘忽!
凤倾城看二皇兄的神情,终于明白,二皇兄只是把长欢当成不懂事的孩子,静琬这样的女子也绝不会对长欢产生男女之情,秦弈风才是二皇兄真正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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