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澜青急忙出列,和父亲跪在一起,“启奏皇上,微臣怀疑这两封信函是不是有人伪造,污蔑定南侯,还请皇上明察!”
凤倾城出列,“父皇,儿臣认为慕大人言之有理,定南侯多年以来为国为民,满朝文武皆看在眼里,儿臣认为,不如将此事交由大理寺李檀大人详查,大理寺素来破案神速,刚正不阿,若此事真的是冤枉的,大理寺必定会还定南侯一个公道!”
皇上颔首,“倾城言之有理!”
慕方急道:“皇上,此事…”他慕家的事情他当然清楚,虽说定南侯以各种理由向皇上要钱要物,流入慕家府库,养寇自重都是真的,但是不可能和呼延氏暗中勾结,他们慕家的人怎么看得上那帮乌合之众?更不可能和呼延氏有密函往来!。
但是这种事情,似是而非,若隐若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本来就不是清白的,想查当然能查出问题了,他久在朝中,当然明白,没有谁是那么干净的,水至清则无鱼!
皇上目光中的冷意加重了几分,“丞相是怀疑大理寺的能力吗?”
慕方低头,“臣不敢!”
“大理寺卿何在?”皇上冷冷的声音沁入每个人的耳朵。
身着正三品官服的李檀急忙出列,“臣在!”
皇上缓缓道:“李爱卿,朕将定南侯慕元私通流寇呼延氏一案交由你大理寺详查,事关重大,朕只给你三天时间,逾期严惩不贷!”
李檀神色郑重地接过内侍送上来的两封密函,“臣遵旨,臣定不负皇上所托,必在期间之内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慕澜青提醒道:“李大人,此密函是伪造的,还是由定南侯亲笔书写的?你可要看清楚了!”
李檀虽然和慕澜青同为三品官员,可是各有千秋,李大人在朝中多年,根基深厚,大理寺和户部可谓井水不犯河水,直接听命与皇上,慕澜青虽说年轻,可是有着家族强大的后台。
李大人见年轻的慕澜青仗着家族的这样质疑自己的能力,心下不悦,冷冷道:“慕大人不必多虑,太常寺中有定南侯历年的奏折,也有流寇首领呼延氏的俯首称臣的降书,只要拿来一比对,是不是亲笔书函,真相立即水落石出!”
慕澜青放下心来,叔父自然不会真的和那帮草莽有密函往来!
凤倾城笑道:“慕大人真是多虑了,李大人做大理寺卿多年,公正耿直,方正不阿,手下从无冤案,若定南侯真的是冤枉的,相信李大人一定能还定南侯一个公道!”
慕澜青见到李大人不悦的神色,知道自己刚才那句话说的过于心急,事关他的叔父,当即道:“谢过李大人!”
高坐龙椅的皇上道:“李爱卿打算从何查起?”
李檀沉声道:“皇上,三殿下所言甚是,臣以为,此案的关键是两封密函,若是两封密函是真的,那一切便昭然若揭,定南侯私通外寇,如果密函是假的,就是有人刻意陷害定南侯!”
凤倾城道:“李大人言之有理,父皇,儿臣也认为此案的关键在于两封密函是真的还是假的!”
皇上微微颔首,深邃犀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光!
凤倾城又道:“父皇,此事事关重大,儿臣还有一提议!”
“倾城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谢父皇,儿臣认为定南侯毕竟是丞相的弟弟,户部侍郎的叔叔,不如请户部侍郎陪同李大人一同审理此案,也好求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凤倾城不急不缓,这一次,让你们慕家人亲眼看着定南侯是怎么死的,有苦说不出,以为皇家可以被你们操控在股掌之上,密函虽然是假的,可是事情并不见得是假的!
“李爱卿意下如何?”皇上并不表态。
李檀迟疑道:“启奏皇上,按照审案的规定,户部侍郎身为嫡亲,理应回避,方显办案公正,不偏不倚!”
“李大人!”凤倾城提高了声音,“此案非同一般,非同寻常之事,当循非同寻常之法,刚才李大人也说过,此案的关键是两封密函是真是假,那就说明此案简单明了,并不存在案情复杂,隐晦不明之处,李大人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更何况,有户部侍郎共同审理,若能还定南侯一个清白,更显李大人刚直不阿,不逢迎,无偏私,何乐何不为?”
“三殿下所言甚是,臣也认为可由户部侍郎共同审理!”其实在李檀心中,慕澜青来不来审案对他没什么影响。
他不会因为这次被查的人是定南侯就有所偏倚,更何况,密函是真的,还是假的,一查便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只是不喜欢自己的分内之事被他人插手而已,而慕家人很明显不信任他。
“既如此,此案就交由李爱卿和慕爱卿共同审理,三日之后,朕要亲自听结果!”皇上缓缓道。
“臣领旨!”慕澜青和李檀双双跪下谢恩。
凤君寒和凤倾城对视一眼,了然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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