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和喜云也是高兴,一时没忍住,好了,我们不说了。”莲心说完捂着嘴巴。
“嗯,时间不早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是,小姐。”
莲心和喜云闻言赶紧退了出去,而黎夏却丝毫没有睡意。
梁邹奇身为刘府的女婿,被抓只是暂时的,要不了几日便会被放出来。
按照梁邹奇的性格,被放出来之后肯定筹划着如何报复他,毕竟她公开举办了比武大赛的行为太扎眼了,梁邹奇肯定认为她此举目的是为了报复他,所以他一定会想要抢先行动。
现如今有两位高手贴身保护自己的安全,秦府上上下下也有不少护卫,黎夏不怕梁邹奇派人暗算。
就怕他如今日一样,动用权势正大光明的找麻烦,那就不好解决了。
虽然经过今日的相处,她与将军关系又熟络了些,勉强能称得上朋友,但朋友能解围一次却不能次次都出面解围。
要是次数多了没准还会像古装剧里写得那样,会有官员在朝堂上参将军一本,认为将军与富商勾结收受贿赂。
所以黎夏必须再想其他办法。
黎夏重新捋了一遍系统给的剧情背景以及原主的记忆,纵使看第二遍,黎夏还是被梁邹奇这个人渣的行为给激怒。
她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认真分析了一下梁邹奇这个人渣的性格。
爱财、善妒、贪婪、狭隘,不知足。
明明一开始只是个流落街头差点病死的孤儿,被收养之后有了上好的生活条件却依旧不知足,贪婪的想要拥有更多,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才会霸占了秦家之后却不满足,还费尽心思攀上刘家。
这姓刘的一家人品行也十分恶劣,不仅在京城欺横霸市,为所欲为,这刘员外还强占过民女。
好人家的姑娘刘员外瞧上了不问对方同不同意,直接打发些银子,强行“买”回府做妾,这官府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不管。
除了这些事之外,当初梁邹奇与刘家小姐刘玉兰相好,想要休妻做刘府的上门女婿时,刘员外不仅没有任何阻挠,还开出条件,梁邹奇要娶他女儿可以,但必须要拿秦家的全部家产做聘礼。
这才将秦家逼上了绝路。
所以抛开刘家而言,梁邹奇就是个穷光蛋,什么都不是,对付起来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真正有难度的是要摧毁整个刘家。
想到这儿,黎夏赶紧将白日里聘请的两位保镖叫了进来。
两位保镖都守在黎夏的房门口,因此黎夏一唤便进来了,率先进来的是一袭蓝衣的傅温玉,身着白衣的许焰隔迟了一会儿才进来。
不待黎夏询问去踪,许焰便主动解释道:“小姐,不好意思在下来晚了,白日里熟悉了一下府中地形,但危险一般都是在夜中发生,便又去熟悉了一次。”
黎夏颔首对许焰的行为表示认可,然后直接了当的说道:“我费劲心思举办比武大赛,筛选出你二位顶尖的高手作为我的保镖的目的你们知道吗?”
“保护您及秦家的安危。”
“那是谁威胁到秦家的安危,你们清楚吗?”
身为保镖一定要清楚雇主的仇敌是谁,这样才能更好地起到防范于未然。
许焰显然是不清楚的,他略有思索的回答:“今日闹事之人梁邹奇?”
傅温玉却一脸严峻,毫不犹豫的回答:“梁邹奇及整个刘府!”
在说到“刘府”二字的时候,傅温玉的语气明显加重,深邃的目光闪烁了一下,让黎夏浑身打了个寒颤。
黎夏更加确信傅温玉参加比武大赛的目的恐怕不止是为了谋个高薪职业那么简单,肯定还为了点别的什么。
“你们回答的虽然没错,但我希望你们能将秦府与梁邹奇及刘府之间的恩怨情仇彻底了解清楚,这样才能更好地完成我交代给你们的事情。”
“好的,小姐,我们知道了。”
“除此之外,你们即可去调查刘府的情况,方方面面事无巨细的全部报告给我,七天之内,我要完全掌握,可以吗?”
“遵命!”
吩咐完,黎夏看了看许焰和傅温玉,道:“许焰你先出去。”
许焰闻言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她跟傅温玉两个人。
黎夏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面前的傅温玉,道:“知道我为什么把你留下吗?”
傅温玉与黎夏四目相对,嘴唇掀了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反倒噗通一下跪下了。
黎夏见这举动便知道傅温玉是要向她坦白了,便道:“说吧,怎么回事。”
傅温玉道:“小姐,在下之所以会参加比武大赛,的确是存有私心,但在下发誓,绝对没有想要伤害小姐的意思,在下只是和小姐拥有同样的仇人。”
傅温玉说着攥紧了手指,愤怒不已的说道:“二十年前,刘纪安与亲友上山狩猎,反途中突临瓢泼大雨,便躲在了在下家中避雨。家母生性善良好客,便拿出酒菜招待他们,好让淋了雨的他们驱驱寒气,以免受凉。可没想到喝到微醺的刘纪安见家母模样俊俏,便起了歹意。”
“不仅是刘纪安,还有随行的其他禽兽,他们一个个轮流……”
身为女性的黎夏光是听到这种事情就觉得可怕,她看着傅温玉已经红了眼眶,太阳穴处都已经青筋暴鼓,她拍拍傅温玉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仇恨……”
“不!你不明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此刻傅温玉眼眶中的泪水已经止不住了,他咬了咬嘴唇侧过脸去,继续道:
“正巧那时家父打猎回家,正好撞见这一幕,刘纪安一行人害怕家父事后报官,找他们算账闹得京城人尽皆知,便选择了杀人灭口,就这样我的父亲与母亲在那一天双双被杀害,而年幼的我趁着混乱躲进了屋檐下的柴火堆里才得以躲过一劫。”
“后来,在下有幸被一位游侠收养,他得知在下的身世之后,便将毕生武功全都传授给了在下,并让在下回来了却恩怨。只可惜刘府戒备森严,我尝试数次都没能得逞。”
说着傅温玉开始解自己的衣衫,黎夏不明白傅温玉要做什么,刚想制止,便看见傅温玉裸露出来的上半身上面的伤疤一道又一道,其中一道还是鲜红色的,才刚刚结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