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峰也不顾是不是会议室,惊讶道:“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有没有可能是你搞错了?实际上她只是去散散心?”
“不会,他六点多就出门了,你不知道就算了。”说完李言蹊就挂断了电话。
陈景峰越发地心不在焉,林芝怎么会突然不见?汇报工作的财务总监已经说完快半分钟了,等着他的小结,可是她还浑然不觉,身边的秘书小声地提醒他,没想到陈景峰居然反应极大的站起来,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中急匆匆地走掉,秘书在身后连叫了几声“陈总”,他都置若罔闻。
他直接去了陈正国的办公室,“爸,林芝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陈正国喝了一口西湖龙井,气定神闲道:“你一把年纪,净说胡话,我抓她干什么?”
“爸,你想报仇就冲着李言蹊,跟林芝有什么关系?她是无辜的啊?”
“林芝不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一个臭丫头,还用得着我那么在意她?你都会说了,我要报复的人是李言蹊,跟林芝没关系,那我抓她做什么?”陈正国放下茶杯,“我看你那么在乎林芝,不如去把她追回来?”
陈景峰将信将疑,“你真的没有绑架林芝?”
“别在这里胡搅蛮缠,我要工作了。”陈正国道。
陈景峰见陈正国一副忙碌的样子,也觉得自己是有点无理取闹,他没有多打扰,离开办公室。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他经过陈正国那辆奔驰时,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车门上怎么夹着一个不明的黄色物体?
走近一看摸了摸,像是某种衣物,顿时他瞳孔一紧,这是林芝的丝巾!
☆、第六十九章
不会错的,这条黄色的丝巾是去年她生日时他送的,林芝的丝巾怎么会在这里?
那也就是说……陈正国在说谎,他右手紧握成拳,狠狠地盯着面前的车。倏地他似乎想到什么,走到地下车库的电梯里。
陈正国的车有两把钥匙,一把在他自己手上,还有一把在司机小柳那,陈景峰在茶水间找到了正在看报纸的小柳,好言道:“小柳,我啊最近刚从苏州回,特意给您带了点碧螺春。”
小柳嗜茶如命,放下报纸乐呵道:“哟,那可真是谢谢大公子了。”
陈景峰假装在包里翻了翻,把后脑一拍无奈道:“坏了,你看我这什么记性,特意给你带的茶,怎么就忘了呢?”
小柳的表情有些许失望,“哎,不打紧,下次再给一样的。”
“那可不成,你等着,我回去给你拿过来……”他说着欲离开茶水间,忽然转身,“小柳,你把我爸的车钥匙给我一下,我的车送去保养了,茶在我家里,我这就去拿来。”
小柳也站起来了,“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拿……”
“别别别……”陈景峰连连摆手,又觉得自己的做的太明显,对小柳劝说:“你就在这里看报吧,没准我爸待会还要你去给他办事吧,我一会就来。”
小柳从口袋里摸出了钥匙,“那您慢点。”
陈景峰从他手中夺过钥匙,稍一点头就飞奔至地下车库,为了防止中途杀出一个陈咬金,他刚一打开车门就立马发动车子。
他不择方向,把车开到城市郊区一个较为隐秘的地方才把车停下来。
拉开后座的门,那条黄色的丝巾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后座。
他将它拿起细细查看了一番,更加确定这就是林芝的丝巾了。在后座搜寻了将近一个小时,除了那条丝巾一点别的线索都没有,也就是说,现在只能确定的是林芝上过这辆车。
陈正国时绝对不会告诉他林芝被他藏在哪的,怎么办?
心烦地点了一支烟,他倚在车门上望着四周的高草堆,陈正国绑架林芝又是因为什么?
烟抽了一半,他把它扔进一旁的池子里,狠狠地想车窗砸了一拳,暗骂自己没用。
打开车门,他挫败地挂档,忽然余光捕捉到了什么东西,他抬头一望,行车记录仪?
对啊,行车记录仪,也许会有什么发现?
他立刻将行车记录仪回放,可惜屏幕太小看不太清,但也能看出个大概,林芝被一个身材肥胖的男人搀扶着……
那个男人似乎有点眼熟啊……陈景峰努力回忆着这个男人,之前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五年前在闹鬼的别墅周围见过!
因为他们找不到方向还找他问过路,后来有次去陈正国办公室里还见过,据说还是在帮陈正国看公司的运势。
运势?
陈景峰挑眉,难道他是个风水大师?
林芝是张世卿的徒弟,有没有可能,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师父?
他立刻上网去搜索张世卿的照片,身材虽是不吻合,但这脸却是神似……
有没有可能……张世卿根本没有死?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他的思绪,他拿起手机一看,陈正国打来的,皱着眉头挂了电话,陈景峰拔出行车记录仪里的记录卡放进兜里,方向盘一转向前驶去。
行驶了大概二十分钟,一辆银灰色越野车将陈景峰逼到一旁,由于四周是水塘,陈景峰不得已下车,怒视副驾上的陈正国。
车窗缓缓摇下,陈正国不看他,只是注视着前方道:“一个人把车开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想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陈景峰想着自己手上有记忆卡,干脆开门见山地问:“你到底有什么居心?为什么要绑架林芝?”
“你说我绑架林芝,你有没有证据?”陈正国镇静道。
陈景峰弯下身子,一手撑在车窗上,“那你车后座上怎么会有林芝的丝巾?可不要告诉我是你哪个情人留下来的……”
“混账东西!”陈正国毫不留情地给了陈景峰一个耳光,“你小子胡说些什么?”
那一掌实在是大力,陈景峰捂着嘴角,瞪了他一眼,“如果林芝出了什么事,我真的会对警方说明一切。”
他上车把车开得飞快,陈正国会找他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已经足够说明陈正国做贼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