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已经马上接了啊。”
“是吗,感觉过了好久。”
“哪有。”手指绕着挂在床边的一串流苏风铃,听着悦耳的铃铛声,好吧,她还是被他深沉沙哑的男性嗓音给蛊惑了,唇边不自觉的漾起一丝微笑。
“那就说说看吧,那一点点是什么意思。”他轻柔的嗓音近在咫尺,像一根羽毛轻轻骚动着她的耳朵,惹得人心底痒痒的。
唐末晚开始装傻充愣:“什么一点点啊。”
傅绍骞的笑意似乎隐隐传来:“如果你忘记了,我不介意提醒你一遍,你是一点点想我还是一点点不想我?”
心跳陡然漏了两拍,唐末晚看着挂在书桌上的那面小小的圆镜里映出自己嫣然绯红的脸庞来,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不争气,可还是无法抑制这种甜蜜的冲动。
书上说:冲动是一种无力的情绪,在情绪冲动时会做出使自己后悔的事情来,也许前一秒的兴致勃勃就酿成了下一刻的后悔莫及,冲动是魔鬼,往往会将自己的生活变成炼狱。
她不知道以后的生活是不是会变成炼狱,可是这一刻的冲动,她不后悔,她听到自己任性的说:“如果你可以立刻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告诉你,我没有一点点不想你。”
我是真的真的,很想你。
第126章 两年之约
傅绍骞是去出差的,又不是去旅游的。
哪能因为她一句立刻出现在她面前就真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还没有天真到有这样的奢望。
只是心头的那些隐患与疑虑也没有消去,虽然这一刻很想问他有关那个小婶婶的事情,但考虑到他的工作。她还是忍住了,愉悦的到了再见后,坐在椅子上发呆。
周雨蒙和张晓曼吃过饭也回来了,周雨蒙见她坐在椅子上,问道:“肚子舒服点没有?是不是胃不舒服啊,你都没怎么吃东西,也许你搞错了。”
唐末晚摸着干瘪的肚子,无奈点了点头:“有可能。”
周雨蒙翻箱倒柜的,最后找出一包饼干来:“来。还是吃点垫垫肚子吧。”
“嗯。”
唐末晚接了饼干,张晓曼站在旁边,似乎欲言又止:“怎么了,晓曼,”唐末晚问她。
张晓曼叹了一口气:“你身体不舒服啊,本来还想叫你陪我一起去面试的,那我自己去吧。”
“哦,没关系。”唐末晚收拾好心情站起来,“没大碍,我下午也没事,我陪你去吧。”
周雨蒙已经过上了标准的腐宅日子:“你们去吧,我继续看电视。我得赶紧追上才可以。”
唐末晚点了点头,拆开饼干吃了几块,张晓曼回寝室去拿了包,两人朝学校门口的公交站走去。
期间,张晓曼从包里拿出一个农业银行的信封来:“末晚,这里面有三千块钱,算是你刚刚帮我教的学费,以前我爸的那些医药费,我也会慢慢还你的。”
“不用还我!”唐末晚知道她的难,急忙给她推了回去,“你需要用钱你就先拿着用啊,我不着急,这些都是你刚刚打工赚来的吧。”
“嗯。”不过自从上次发生那样的事情后,张晓曼已经辞去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
唐末晚安慰她:“真的不用这么着急,不是来日方长吗?等你找好工作稳定下来再说吧。”
她们已经走到公交站。刚好公交车来了,于是张晓曼把钱收进袋子里,跟唐末晚一起上了车。
此时的公交车比较空。座位比较多,两人找了个就近的位置坐下来,唐末晚又问张晓曼:“你要去哪里面试啊,什么工作?”
张晓曼拿出公司的简历来,厚厚的一沓,唐末晚不禁惊讶:“怎么那么多。”
她随手翻了翻。指着其中一家说:“哦,是这家公司,招文秘,工资还不错,我想去试试。”
“文秘?跟你的专业根本不对口啊。”
张晓曼想找的工作真的是五花八门,不但有文秘,财务,助理,还有联络员,保险推销员,几乎囊括所有工种。
叹了口气,张晓曼回答:“我们专业对口的工作哪那么好找啊,医院的资源是有限的,实习他们可以要你,但真的工作了,哪那么容易,还是晓晨好啊,进了陆医生的诊所。”
“对啊,你可以去陆医生那里试试啊。”唐末晚觉得自己要考研那陆立风不要她情有可原,可张晓曼不同……
谁知张晓曼却摇了摇头:“我已经给陆医生发过简历了,但他以最近诊所不招人回绝了我,我想我当时发生的那些事情对他多少有些影响的吧。”
“……”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张晓曼。她更没有资格去批判陆立风,任何一个掌权者,都会从自身利益出发去考虑,而不是慈善家。
张晓曼新应聘的公司在闹市区一座大厦内五楼。公交车在一条小弄堂跟前经过时,她忽地扑扇了几下长长的睫毛。
下车后便对张晓曼说:“我就不陪你上去了,我在这里的咖啡屋等你可不可以。”
“嗯。”张晓曼也没有勉强,“那我先上去了。”
“行。”见张晓曼进了电梯后,唐末晚没有去那边的咖啡屋,而是走向了那边的弄堂。
弄堂两边精致的橱窗后衣服玲琅满目,但是店内大多数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人,与另一边的繁华热闹格格不入。
这可个地方,也是那些簇拥繁华的人不会进来的,一条道路划出的是两个世界。
没走多远,她就来到其中一家内衣店的门口。
商谨如正站在货架前整理货柜,唐末晚从远处走来时,她就透过透明的玻璃橱窗看到了她,等唐末晚走近,她已经笑盈盈的站在门口迎接:“唐小姐,你来逛街?”
商谨如今日穿了一件深紫色v领紧身毛衣,腰上随意系了一条水钻,黑色的丝袜应该是最先踏入春天的一拨时尚潮人,脚上穿着一双松白厚实的棉拖,头发高高挽了个髻,又有几绺随意松散在鬓边,葱白的手指上没有任何的缀饰,一如她化了淡妆却清丽脱俗的气质,明明是见惯风月的女人,为人处事却优雅的如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
她眼中温和的善意稍稍抚平了唐末晚的不安,唐末晚握着身前的黑色小包,朝她笑了笑:“商小姐,没有打扰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