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江蔓略苍白的嘴唇,想了想,还是亲了她一下。“我很高兴。”对她的分寸。
“高兴什么?高兴我生病?”
他笑而不语,转身离开。
江蔓看着他驱车离开,擦了擦嘴。她跟自己说,就当是被狗啃了。
她在家里待了一会儿,吃了药后就出门去见周津了,将手里已经备份好了的u盘交给周津。周津即便被路正南收买好,但她还是谁也不相信。现在她只信自己。
周津拿到了资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重新审视江蔓。以校友熟友的身份,他还是忍不住要说一句:“江蔓,路正南帮你,也不表示他是好人。”
江蔓撑着下巴看着外面。阳光刺眼。她收回视线,落在周津身上。
“看样子你应该知道路正南是什么人了?他和梁家是有什么恩怨吗?”
周津将路家和梁家的关系一一告诉江蔓。二十年前,路家在燕市地位极高,涉及政、商,声誉也是极好的,这是在出事之前,出事之后,路家以经济罪破产,这事儿在当初是一件大事,路书承自然是无路可走,为保家人不受牵连,选择了绝路,路家也就此在燕市消失。只是没想到,路正南会回到燕市……
周津压低了声音:“路书承为人正直,不可能犯罪,据传是梁学群……”
江蔓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一层事情,只是,这些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她是梁太太,所以路正南就盯上她了?
路书承为人正直,怎么他的儿子就那么卑鄙呢……
江蔓抬眸,看着周津,“离婚的手续,就麻烦你了。”
“好,我会尽快。”周津顿了顿,又说:“江蔓,我了解梁仲杰,他不会那么容易离婚,他对你很执着,如果你非要离婚不可,我建议你最好想好退路。”
江蔓微微笑:“谢谢你,周律师。”
周津起身离开。
随后的日子里,江蔓一如往常,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里,她可以计划很多事情。因为梁仲杰开始检查她的手机,她便买了新手机作为其他用途。
在家做好乖顺可人的梁太太,到了路正南那里,她对路正南可以为所欲为——
“说,你是不是喜欢我。”江蔓揪着他的领带,拉着他低头。路正南一回来她就这样,他双手撑着沙发扶手,弓着身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小女人。“不喜欢,怎么心甘情愿任由你抓着我领带?”
江蔓轻轻笑起来,坐直坐好,勾住他脖子,手指在他下巴上轻轻蹭过,又故作嫌弃:“咦,戳人。”
他下巴发痒,喉咙也是。他盯着江蔓的脸。
这个女人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不可否认的是,他陷得也越来越深了。
引火烧身。
火,她不肯灭。
他也纵容越烧越旺。
结果可想而知。
“阿蔓……”
她捂住他眼睛吻她,不让他看到此刻的自己。她目光里什么都没有,空荡得令人心寒。
无论此刻他陷得有多深,她也只是在做接吻这件事情而已。
他被捂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我送你回去。”他呼吸变重,“再待在我这儿,我真要动你了。”看不到她,也无法去想象她此刻的模样,是否会和他一样?
江蔓看着他的嘴唇。
他的嘴唇比女人还要红。
她轻轻咬了一下,笑起来。笑声落进他耳里、敲进他心里,万般动听,挠人心肺。他抱着她离开,走得很慢,呼吸乱了。他走到门口,望着她的脸,与她相视,没舍得开门——
她后背是密不透风的木质门面,前面是男人坚硬的胸膛。
他托着她臀部,问她:“你非我要死是不是?”
负距离的接触,他们的关系瞬间拉紧。
“你找人跟踪我,我巴不得你死呢。”
她目光深了下去,暧昧的在他眉眼间流连。她追踪他的眼睛,追踪他眼里那一点点柔情……
他浑身肌肉紧绷,盯着她的脸,恨道:“我真是……败给你了。”他呼吸紧了紧。对她愈是着魔,愈是要克制。他知道她的观念,婚姻是一生一世艺人,性与爱不得分离,撕裂她婚姻观的那个人是梁仲杰,他不能,他不能这么对她——
“有感觉吗?”
她茫然望着他。
“有感觉的话,我继续?”
她缠.紧他腰.身,嘴唇微动,还没来得及说自己的感受,他推着她后退一步——后背悬空,她立即抱紧他。他拉开门,带着她去卧室。
他神情冷峻。
进了卧室,他就变了样,连眼神都变了,呼吸越来越乱。
他看着她,轻声问她:”阿蔓,告诉我,有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