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祭几步上前抓住王佳佳的手臂往上提。
王佳佳本来就没什么血色的脸惨白,她肩膀不住的发颤,绵软无力地试图去甩开司祭的桎梏。
“律少,你……你为什么绑我来这里?”明明害怕的要死,王佳佳却不得不强装镇定。
从律北琰进暗房起,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落在王佳佳的身上,他抬手示意司祭。
司祭便松开了王佳佳。
王佳佳失去了支撑,膝盖险些往前一跪,踉跄几步微微站直了身子。
牧尘将早早准备好的湿纸巾拆开包装,擦拭那张皮质沙发,门外传进来一阵风,皮质沙发上仅有的水渍一下便干了,律北琰这才坐在上面。
他翘着二郎腿,大腿交叠,熨帖齐整的西裤衬着他修长有力的腿,裤脚因为他的动作往上褶,露出脚踝。
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则弯曲手肘靠在扶手上,指尖支撑太阳穴,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高冷寒凛不可侵犯,那双泼墨的眸子掀起,寒冰刺骨。
“律少,你不能把我困在这里,你要是……要是对我做了什么,我爸妈不会坐视不管的。”王佳佳梗着脖子,声音艰涩,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里都带着颤音。
分明是威胁的话,却被王佳佳说的毫无威慑力。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王佳佳就算是说的理直气壮、气势汹汹也没有用,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威胁到律北琰的人,还没有出生。
“牧尘。”律北琰薄唇轻启。
牧尘心领神会转身走向门外,王佳佳咬紧牙关,见律北琰不把她的话当回事,眼角红了一片,“律、律北琰,你不要太过分,我们王家虽然比不上律家,可……可也是陵城数一数二的世族!你这样困着我,你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我出了一点事——啊!”
她好不容易壮起胆子说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暗房的门口出现一抹白影。
王佳佳这下彻底站不住了,膝盖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她顾不上疼痛,不停地往后挪,目光惊惧。
牧尘手中还有一盒刚刚拿出来的新鲜牛肉,跟在白影的身后走进暗房。
那抹白影,正是咩咩。
“吼——”
咩咩作为孟加拉白虎,是数一数二的猛兽,而且律北琰从来就没有刻意的限制咩咩的行动,它往往都生活在后花园亦或者山上,身上天生的兽性并没有被磨灭,相反更甚。
只不过,因为之前咩咩吓坏了乔安安,律北琰才让人将它关在后花园的笼子里许久。
如果不是王佳佳,它还没机会出来。
咩咩被困在笼子里少说大半个月,刚出来,它就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大吼一声。
这一声,彻底将王佳佳的心理防线击溃。
她眼泪横飞,尖着声试图用音量来提高自己的胆量,“你们……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王佳佳长得还算不错,眉眼里有着民国风韵,加上现在泪流满面楚楚可怜的模样,换作任何一个男人,只怕都看得心里一揪一揪的,恨不得将她揽入怀里。
可惜……
在场的三个人,都不是那“任何一个男人”中的一员。
律北琰向来不怜香惜玉,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找死的,一种是等死的。
当然,现在的律北琰的世界里,还有一个人是例外,是唯一能让他死的——乔安安。
而牧尘和司祭跟在律北琰身边多年,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光是这个暗房就来了不知几次,对于现在这一幕,索然无味。
如果现在有个男的,跪在地上,还尿了裤子,可能更容易吸引司祭和牧尘两人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