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斐嗅到一丝不对劲,他干脆放下水杯,盯着江淮:“江小姐忽然好心的让我受宠若惊。”
江淮讪讪:“真不苦,我喝过的,不骗你。”
秦斐看着她的模样,她卸了妆,没有白间的明艳刺人,现在的江淮有种清新脱俗的秀丽。素日里桀骜的眉峰也柔和了下来,不浓不淡的挂在杏眸之上。不变的是那双眸子,像是有星河在其间,潋滟生光。
秦斐一时有些看呆了。
江淮又催促了几声,秦斐才回过神,为了掩饰尴尬,他咕噜咕噜吞咽杯中汤药。
霎时,苦涩充满唇齿。
秦斐向来是怕苦的,苦药入喉,秦斐呛得好一阵咳嗽,剑眉也不自觉皱成一团。
江淮见秦斐苦兮兮的模样,不觉心情大好,嘴角一咧,笑开了。
秦斐不悦地瞪着她,一边咳嗽一边说:“你笑什么。”
江淮笑着说:“笑你这么大的人还怕喝药。”
她粲然一笑尽数落在秦斐眼中。
鬼使神差的,秦斐倏地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到江淮面前。
不知道秦斐要做什么,江淮一惊连忙解释:“我真不知道药是苦……”
“的”字还没落下,江淮唇边一热,紧接着带着苦涩的舌滑至她口中。江淮瞪大了眼,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腰间被人握住。
秦斐一手扶着江淮盈盈一握的腰肢,把她紧紧地贴近在自己的身上。
江淮面红耳赤。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看了不该看的,此时江淮脑中竟然想着的是,和他靠着这么近,我会不会贴在他那玩意儿上。
系统表示无fuck说。
秦斐只是想把口中的苦涩带给幸灾乐祸的江淮,而江淮脑中天马行空的乱想,想着想着,秦斐离开她,面色稍霁,欲言又止。
江淮呐呐:“怎么了?”
秦斐说:“你流鼻血了。”
江淮“啊”了声,果然感觉一阵血液澎湃,她刚想冲进厕所去查看,秦斐拉住她:“去躺着。”
江淮乖乖躺着了。
秦斐沾湿毛巾,他走到床边,缓缓顿下来,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江淮鼻尖的鲜血,一边擦一边问:“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江淮打着哈哈:“天太热了,很正常。”
秦斐没再回她,江淮枕着秦斐的枕头,看着面前秀色可餐的男人正温柔的给自己处理鼻血。
江淮一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用到秀色可餐这个词。
她想一定是看了不该看的,受了惊吓,她赶紧打散脑中的天马行空。房间静谧的只听见二人的呼吸,江淮有些尴尬,想了想她问:“秦斐,我问你个事啊。”
秦斐“嗯”了声。
江淮说:“我一个朋友对地产行业有点兴趣,她最近想修栋商品房来卖,但是她看中的那块地皮已经建了房子了,不过都是些老旧房子,她想收购这块地皮是必须跟政府谈吗。”
秦斐声音淡淡:“嗯,先立项申请再拿地谈补偿。”
江淮挺怕麻烦的一个人,又不好意思让老张替她跑,脑子里想着要怎么省事费钱,她想跟秦斐打听华京哪个建筑公司最坑人,又看着秦斐蹲在自己面前。
秦斐还病着,久蹲大抵是不好的,江淮想了想说:“要不要一起睡?”
秦斐复杂的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鞠躬。
第20章 孙子
江淮睡醒时,天已经大亮了。昨夜的风雨停歇,艳阳高照,橘黄日辉从未拉紧的窗帘间投了一小撮进来。
房间只有她从床上坐起的簌簌声响,江淮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调节身体后,江淮这才左右环顾,房间仅有她一人。
秦斐没在。
想到是秦斐的房间,江淮猛然朝身侧看过去,那里平平整整,连柔软的枕头都没有凹陷的痕迹,昨天秦斐并没有跟她睡一起。
说起来,江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语出惊人把秦斐吓跑了,她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因为她一颗心在败家的事业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这么一想,江淮心情好了很多。
她走进盥洗室,忽然想到张姨准备的洗漱用品在客房,正准备转身去客房时,余光瞥到洗漱台上置着一个还没拆封的牙刷。
估计是秦斐专门留下的,毕竟秦斐是个心细的人。江淮洗漱后才回到房间,她拿起手机,看到一条微信未读消息,是秦斐发来的。
秦斐:转账180000。
江淮欲哭无泪。
好歹安慰自己睡了一晚上用去了4万,揣着这样的心思江淮下了楼。
前一天夜里江淮没睡好,昨夜也折腾到了半夜,江淮这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13点过。换而言之,她错过了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