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在陈昕薇家里等了半个小时,祝美红便把做好的热乎乎的烙饼拿了出来,用布袋子装好,递给了林东。
“伯母,这次真的是要多谢谢你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去哪儿弄这东西。”
祝美红一看见林东就喜欢上这小伙子了,满脸笑容的说道:“都是乡亲,帮点忙是应当的。小林啊,我听小薇说你还有事,所以就不留你吃完饭了,改天有空了到家里来做客,伯母煮咱们老家的菜给你吃。“林东连连答谢,告别了陈昕薇母女,带着刚烙好的烙饼离开了陈家。
他前脚刚走,祝美红就把陈昕薇叫到了面前,“小薇,你们这老板不错啊,模样俊,人也有礼貌。”
陈昕薇知道老妈心里在盘算什么,有气无力的说道:“老妈,你是不是又想让我跟他交往交往?”
祝美红笑着点头,“你明白妈的心思就好,你看你也二十五了,是时候该考虑婚姻大事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肚子里已经怀着你了。”
“你那老乡都是要快结婚的人了,你就别痴心妄想了。”陈昕薇朝房间走去,边走边说。
祝美红愣了一下,久久才叹了口气,心道:“多好的小伙子,太遗憾了。”独自唏嘘了一会儿,想起女儿的反应,大感异常,以前若是跟她提前某个男孩不错,女儿绝对不会搭理半句,提到林东,却是说了好几句,祝美红心道不好,莫不是自己的傻闺女真的看上林东了。
“小薇啊,妈跟你说啊,天下好男人多的是,我看那林东也就那么回事,况且他都要结婚了,你可不能对他动情啊!”
祝美红对着陈昕薇的房间说道。
林东还没到医院,在途中接到了高倩的电话。
“老公,听说柳枝儿出事了,伤的严不严重?”
高倩刚刚得到了消息,赶忙打电话问问情况。
林东道:“颅内淤血,这个情况我也说不出好坏,如果淤血不能散开,情况随时都可能会恶化。”
高倩基本的医学常识还是有的,听到“颅内淤血”这四个字,浑身一震,沉默了片刻,对林东说道:“老公,你好好照顾照顾她。”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高倩虽然不情愿与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但更不想在几天后的婚礼上看到林东郁郁寡欢的模样。她知道柳枝儿在林东心里的地位,如果柳枝儿颅内的淤血不能在他们大婚之前散去,只怕林东不会有好心情。
林东的眼角有些湿润,整颗心都被对高倩的愧疚感占据,作为女人,高倩能做到这样实属难能可贵。他知道高倩此刻的心里一定很难受,一定也希望能有他在身旁陪伴,但一想到此刻更需要他的是柳枝儿,就只好狠起心肠。
“如果世上有分身术,就算倾尽家底,我也要学一学。”
到了医院,心情平复了许多,将车停在了地下车库,搭电梯直接来到了柳枝儿所在病房的楼层。病房门口有陈昕薇安排的两个人在把守,见林东走来,朝林东微微点头。
“辛苦了。”
林东走到近前,在二人肩膀上各拍了一下,推开门进了病房。柳枝儿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林东走到床边,将手中装着烙饼的布袋子放在了床头柜上。看着沉睡着的柳枝儿那张宁静祥和的脸,看着那时而抖动的长睫毛,往事就如春潮一般涌来,一霎间,就陷入了回忆之海的包围之中。
正当她坐在床边看着柳枝儿的脸出神之际,柳枝儿缓缓睁开了眼,瞧见林东温柔的目光,心中一暖,柔声道:“东子哥……”
林东回过神来,笑道:“枝儿,你醒啦,感觉怎么样?”
柳枝儿坐了起来,“睡一觉感觉好多了,这些天拍戏太累了,严重缺觉,现在好了,精力全都回来了。”
林东为她理了理鬓发,“那就好,就把这几天当着休假,好好的休息休息。”
柳枝儿鼻子嗅了嗅,“我刚才在睡梦中好像闻到了烙饼的味道。”
林东把床头柜上的布袋拿了过来,“你的鼻子还真灵,你要的带馅的烙饼我找来了,还热着呢,趁热吃吧。”
柳枝儿大喜,解开布袋,从里面摸出两块烙饼,递了一个给林东,把自己手中的那一块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脸色浮现出惊喜的神色,“啊呀,这馅饼的味道让我想到我妈烙的,东子哥,你在哪儿买的?”
林东道:“不是买的,是我请一个老乡现做的,绝对地道!”
柳枝儿已经咬了一大口,嘴巴塞的鼓鼓的,边咀嚼边说道:“我们上一次一块吃饼好像还是在你上高中的时候,就在双妖河畔,那时候是暑假,你在钓鱼,我妈刚烙好了饼,我趁她不注意带了几块出来,到河边找你一块吃的。”
林东道:“当时你为了不让你爸妈看见,把刚烙的馅饼藏在怀里,肚子上的皮烫的通红。你是不知道,那块饼我是和着眼泪吃下去的。”
柳枝儿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视剧,大脚马皇后不就是那样偷饼给朱元璋吃的吗?那时候你还开玩笑说你有皇帝命呢。”
“哎呀,我忘了买点别的了,光吃饼怎么能行啊。”林东抹了抹嘴,“枝儿,你还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