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平泊好了车,下了车,掏出手机想给温欣瑶打电话。林东快步上前,笑道:“任总,你好,温总已经订好了包厅,请跟我来吧。”任清平朝他看了一眼,一声不吭的跟在林东身后。来此的路上,任清平一直在思考温欣瑶突然请他吃饭的原因,却怎么也想不透。
林东带着任清平走进了渔家饭庄,顺着河道两岸,是两排密集的两层木制小楼,颇有点农家风味。沟通河两岸的是一座木制长桥。离着老远便有一阵阵鱼香钻入鼻中。
林东将任清平带到包厅,温欣瑶已在门前等候,她见任清平到了,走上前来,寒暄道:“任总,好久不见了,一向可好?”
任清平摸着肚子说道:“很好很好,就是眼下肚子饿的紧。”
“那要不我现在就去后厨选几尾好鱼?”温欣瑶提议道。
任清平连连摆手,三人走进厅内,穿过包厅,外面便是一座茅草搭建的凉棚,林东不知是何用处。
“到这儿吃饭最大的乐趣就是吃自己钓上来的鱼,温总,有兴趣陪我钓几杆吗?”任清平轻车熟路的从包厅的柜子里取出两根钓竿,温欣瑶却未伸手去接。
“任总,我不会钓鱼。”
任清平看了一眼林东,“小老弟,你会吗?”
林东接过鱼竿,笑道:“以前钓过,好久没钓了,今天陪任总玩玩。”
二人走到河边的凉棚内,棚内早已准备好鱼饵,温欣瑶站在后面,看他二人钓鱼。任清平见林东上饵和抛线的动作,便知他也是老手。二人静默不语,不一会儿,任清平便钓上来一尾足有筷子长的鲫鱼。这只鲫鱼鳞片泛黄,只有野生的鲫鱼身上的鳞片才会有这种光泽。
任清平是垂钓高手,不到半小时,收获颇丰,旁边的水桶里已有五尾鱼,而林东那一边,却还未开张。钓鱼最是修养心姓,不能心浮气躁。任清平却是不时的撩拨林东的神经,每钓上来一尾鱼,便会在温欣瑶面前夸耀一番。
“温总,瞧,这只昂刺鱼少说也有八两重,待会炖豆腐吃,那鱼汤鲜美之极啊。”
河中央的水草上,一只比小臂还要长的黑鱼正浮在水面上晒太阳,林东走出凉棚,他要把那只黑鱼钓上来!饭庄准备的鱼饵并不适合钓黑鱼,要想把那只大黑鱼钓上来,必须找到合适的饵。
“林东,你在找什么?”温欣瑶见他低着头在河岸上走来走去,不解的问道。
任清平瞥了一眼,嘿笑道:“他在找鱼饵呢。”
找了半天,也未找到他要的小青蛙,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了一根蚯蚓,掐成两段,挂在鱼钩上。那只黑鱼还浮在那里,林东丈量了一下距离,抛出鱼钩,正好落在黑鱼前面三寸的地方。
任清平放下钓竿,站了起来,他想看看林东是如何引诱黑鱼上钩的。
但见那只黑鱼,趴在水草上一动也不动,林东拉了拉鱼线,钩子动了动,那黑鱼似乎睁开了眼,懒懒的看了一眼,却又闭上了眼睛。此刻已是中午,是一天当中鱼最难钓的时候,若是这只黑鱼已经填饱了肚子,林东的如意算盘可能就打不响了。
林东沉住气,慢慢拖动鱼钩,这是他与黑鱼之间的较量!鱼钩已到了黑鱼的嘴边,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过了一分钟,黑鱼仍是纹丝不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蚯蚓泡在水中,气味会渐渐变淡,对黑鱼的吸引力也会越来越弱。
任清平面上挂着嘲讽,以他的经验来看,那只黑鱼百分之九十不会咬钩。
“小老弟,歇歇吧,我这边钓的鱼够咱三人吃的了。”
林东额上沁出汗珠,他已被这只黑鱼耗光了耐心,正打算收线,那黑鱼突然张开大嘴,往前扑了一下,将鱼钩吞进了肚子里。突然间鱼线绷紧,黑鱼吃痛,挣扎着往水底游去。这鱼力气贼大,瞬间便将钓竿给拉弯了,林东哈哈大笑,既然已经上了钩,这黑鱼就跑不了。
没过两三分钟,这只黑鱼便被林东拖了上来。任清平走了过来,啧啧赞叹,“好家伙,估计得有四五斤重。”
饭庄的服务员进来将鱼收了出去,林东和任清平洗了手,坐了下来。
温欣瑶取出那块手表,推到任清平面前,笑道:“前段时间去了趟欧洲,那儿的表便宜,知道任总你爱名表,就给你带了一块。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任清平见了那包装,顿时两眼发光,笑的合不拢嘴。
“温总,你看你跟我那么客气干啥呀?有什么事,老哥能帮上忙的,你尽管开口。”任清平知道这表的价钱,心想若是温欣瑶不是有求于他,怎么会送他如此贵重的礼物?
温欣瑶倒是不急着说明来意,介绍道:“忘了为两位介绍了,任总,这是我新公司的合伙人林东,林东,这是元和证券溪州市北带东路的任总。”
任清平说了声“幸会”,林东双手将名片递了过去。
“林老弟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