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菡愈发羞窘,低垂了头,像小狗一样被人牵到了房间。
门刚关上,他便迫不及待地把她提到了桌上,一边吻她,一边解她的衣服。
夏初菡心中颤抖,轻轻覆盖住他的手,低不可闻道:“去内室……”
江含征道:“先等一等。”
而后松开她,拿出一只纤细的毛笔,蘸着不知何时调就的脂粉颜料,轻声道:“给你画一朵莲花。”
然后托住她的下颌,聚精会神地在她眉间画起来。
她微红着脸,睫毛低垂,一动未动,任他施为。
画毕,他把她转向镜子:“好看吗?”
夏初菡睁眼,是半朵红莲,美丽的花瓣如被红液浇灌,如朝阳舒展,光彩照人,衬着她细腻清婉的面容,美丽得让人屏息。
她的心中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镜子,镜子,谁是这个世间最美丽的女人?
是你,你是这个世间最美丽的女人。
你最美丽,是因为你在他眼中你最美丽,你看到的镜子中自己的样子,那是在他眼中你自己的样子。
一句句话语低缓地在她心中回荡,充满蛊惑,引诱着她慢慢走入一个迷幻的情境。
她抬睫看着他,目光微颤,深深眷恋。
他深深地回视着她,无言倾慕。
“好看吗?”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轻声道。
她的身体一颤,亦如她的声音:“夫君喜欢就好。”
他低笑了一声,揭开她的衣襟,露出半边凝脂般的胸:“这里也画一朵。”
她白净的皮肤立刻起一层红霞,抵不住这样的挑逗,她的脸烧得几乎起火,掩着胸左躲右藏:“不,冷……”
“没关系,我给你暖。”
说话间,她的手被制住,衣襟滑落,细腻的皮肤泛起一片月光般的光泽。
他低头看着,目光幽暗灼灼,毫不犹豫地一口含住。
夏初菡:“……”
身随心一起颤抖,她半闭着眼睛,呼吸紊乱,身体发软,若不是被男人紧紧地控着,几乎化成一滩水。
“还冷吗?”他低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紧紧地闭着眼闭着嘴不肯吭声,只有不断抖动的睫毛泄露了些许情绪。
江含征拿起笔,细细在她的胸前又画了一朵莲花。
朦胧的光线中,身体的触感愈发敏锐,莲花的落成之时把两人的忍耐都逼到了极致,他终于再也忍不住,投了笔,一把解下她的上衣,在她那双柔滑的香肩上狂吻起来。
抱她回房的那一刻,她抬手把自己的衣服罩在了镜子上。
这一晚的床响得格外热情,吱吱呀呀如一首缠绵乐曲,伴随着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低吟,让她一片迷乱中不由想起蝴蝶女曾说的这个男人的春梦,在他的春梦中床上的女人是谁?
她问了。
黑暗中,被情.欲浸透的声音,带点挪揄,更带有一股别样的风情。
于是,男人热情的动作更加热情,近乎狂野,用实际行动告诉她,现在正是春梦进行时。
最后,纵欲的后果便是,第二日天已经大亮,她还没有起床。
夏初菡睁开眼时,江含征已经离开了,床头留有纸笺,告诉她,他去当地县衙查看,让她乖乖待在驿馆,等他回来。
一如既往,俊健优美的字体中透露出一股含蓄的流氓之风。
夏初菡细细地抚摸那张纸笺,脑中浮起的却是他对自己说话时的样子,脸泛红,唇角不自觉地含着笑,然后把它和江含征送与自己的卖身契地仔细地放在一起。
起身洗漱吃饭,然后去了昨日的假山处。
果不其然,绛袍君已经不在。
她回转,来到房间,突然见昨日自己罩在镜子上的衣服,登时吓了一跳,竟然把这茬给忘了,如果给人看见......
想起送饭的琴音,她懊恼得几乎要撞墙......
忙不迭地把衣服拿开,突然一道影子滑过,一个长袍广袖的绛衣男子出现在面前。
夏初菡喉中咯的一声,眼瞬间睁大,失声了。
绛袍男懒懒道:“怎么,很意外?”
夏初菡:“你真藏在镜子中?!”
那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可惜这句话打死她她也不敢问出来,脸上乍红乍白。